“母亲,您莫要对孩儿操心了,您且先歇着,莫要再动怒了。 ”
言毕,魏枝命下人煮了壶温茶 ,倒入杯盏,缓缓朝老夫人递去。
老夫人却一手将其打翻,半掩着手中的帕子怒道:“枝儿,为娘素日待你不薄 ,此事你也知道,为娘亲如今既已同意了那张家,你可便尊从为娘的意愿 ,向皇上,让他给你们择个良辰吉日,早日成婚吧 。”
“可孩儿……”
“父母之意 媒妁之言,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议!”
魏枝还欲再言,却被老夫人一口回绝 。
他自知再辩无果,便辞去,将自个儿锁于书房,望着窗外的苍天翠竹,思索良久。
他的双目渐渐无神。
翌日
魏枝一早便着好官服,行至宫中。
昨夜他思索良久,乃至今日精神不济 ,与群臣辩论之时,也只好屡屡败下风头 。
下朝之时,他前去明心殿寻至江桐,欲告知其昨日之事 。
“陛下。”
魏枝作揖,江桐见其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正襟危坐,说道:“老师今日来的可真是时候 ,快快,坐朕身旁来。 ”
他将龙椅腾出半截,示意其前来坐下。
魏枝却迟迟不敢上前 ,他紧抿着嘴唇 ,杵立于原地良久 ,须臾,他跪了下来 ,躬身道:“陛下,臣恳请您为臣与南河张家嫡女赐婚。”
一字一句,宛如刀锋,深深磨打着魏枝的心房。
“你要成婚了?”
闻言,江桐的脸眼见着黑了几层 ,他瓮声瓮气的问道,声凉如寒冰。
“正是”
魏枝正色道。
“好,很好!”
江桐深吸了口闷气,他随后起身,行至魏枝跟前 ,一手死死地捏住其下巴 ,恶狠狠地说道 :“老师,成婚 此等大事,朕自然不会怠慢了你,不过老师,你如今肚子里指不定还揣着朕的龙嗣,你就不怕 等你到时候肚子大了,被那张家嫡女发现端倪吗?”
他越说越起劲 ,而后竟是笑了起来 ,手中的力道越发大了,仿佛要将魏枝的下巴掐出血来 。
“到时候……老师,你的颜面该往哪搁啊 ?”
魏枝阖眸,他早知如此 。
只是他没得选。
“臣,恳请陛下赐婚 。”
魏枝再三说道。
须臾,江桐松了手,却又朝着魏枝的面颊狠狠地挥去,便是一掌,魏枝吃痛,只觉脸中火辣辣的 ,昨夜他一夜未眠,今早又招此对待,身体自是吃不消,而后虚弱地瘫倒在了地上 ,面色惨白,宛如一具死尸。
江桐不解气,随后将其自地中抱起,冷冷的说道:“老师,朕昨日便不应该放你走 ,朕要将你锁于宫中,省得你再生事端。”
—
魏枝再次醒来时,已至日中 。
他被江桐锁于寝宫,且四肢皆被铁链所缚,使其动弹不得。
“老师,你醒了?”
江桐见床中有了动静,而后自屏风后走出。
魏枝斜眼望去,见江桐来了,他正欲起身,江桐却一把将其拦下 ,揽入怀中 ,说道:“老师,方才太医来过了,说你如今已怀有身孕,日后你便呆在这宫中,安生养胎便可。”
他轻轻揉了揉魏枝的腹部,啧笑一声,继续说道:“听闻太医说还是个双胎,那老师你可得好生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