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攀至顶峰时,霞光已出。
云烟笼罩着群山,那片片白色一点点被橙红色的霞光侵染。
最后竟出现了几段分层,比火烧云惊艳,比渐变色讲究,秀丽绮美的难以言喻。
可最叫人舒心的是,此时封顶人极少。
就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还分布极远。
她搭着石檐,闭眼,感受这一刻凛冽且呼啸着的北风。
长风扬起她墨色的长发,可惜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她大半张脸,所窥得的绮色并不多。
娄未白无心亵渎神明,可这一刻,他真的想吻她。
阮羲和只觉腰间的桎梏感突然加重,随即羽绒服上大大的帽子被人扣在脑袋上,墨镜被推高,下唇的湿热感叫人恍惚。
羞耻感让她下意识将手抵在男人肩膀上。
可他的强势一瞬间吞咽了她所以的踌躇。
少年似乎有着无穷的探索欲,他的热烈让人手脚发软。
“别,唔,回家。”
酒店
她一张白玉似的小脸红成一片。
躺着的少年眼神迷离地看向她。
可阮羲和知道,他的柔弱都是装的!
但凡她有一点想起来的苗头,就会被他掐着腰肢重重按下去!
“小混蛋。”
她难受地骂了他一句,少年也不生气,可下一秒,腰腹稍稍用些力,便直接叫人哭成了娇娃娃。
总要对得起姐姐骂的混蛋嘛。
唔他对姐姐,最混蛋了。
将人得罪的狠了,他便撑着褥子坐起来,将人温柔地搂进怀里,然后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恶劣地让她哭的更厉害,姐姐真的好敏感,喜欢。
漂亮的少年换上了宽大的病号服。
手术安排在一个小时以后。
两人在病房里待着,等医生通知。
以娄家的财力,少年一个人几乎占了vip楼层几乎一半的位置,房中置办的东西,无不妥帖。
可她还是亲自洗干净了那只冰川纹的玻璃花瓶。
然后将早上刚买的五颜六色的绣球花插入其中。
他也不干别的,就坐在她身边,时不时黏到她身上去,抱一抱,亲一亲,像小朋友似的。
“紧张吗?”
少年摇了摇头。
阮羲和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手术结束以后最想吃什么?”
漂亮的少年眼睛一亮,用脑袋黏黏糊糊地往她颈窝里蹭。
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阮羲和被他的头发刺的有些痒,笑着推开他:“不许这样,坐好,想吃什么?”
娄未白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在备忘录里写下:炸鸡和啤酒
姐姐最近兴致总是不高,他知道她担心自己,所以吃点碳水会快乐一点!
“好。”
医生来敲门,让少年出去做准备。
他刚起身,便被她轻轻攥住手腕。
温热的触感,让人侧目。
少年不能说话,可他的眼神显然是在询问她怎么了。
阮羲和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随即轻轻松开了他的手。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前,她看见,少年吻了吻手腕上那条小红绳。
“嘭!”肃静的大门被彻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