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少年换上了宽大的病号服。
手术安排在一个小时以后。
两人在病房里待着,等医生通知。
以娄家的财力,少年一个人几乎占了vip楼层几乎一半的位置,房中置办的东西,无不妥帖。
可她还是亲自洗干净了那只冰川纹的玻璃花瓶。
然后将早上刚买的五颜六色的绣球花插入其中。
他也不干别的,就坐在她身边,时不时黏到她身上去,抱一抱,亲一亲,像小朋友似的。
“紧张吗?”
少年摇了摇头。
阮羲和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手术结束以后最想吃什么?”
漂亮的少年眼睛一亮,用脑袋黏黏糊糊地往她颈窝里蹭。
想吃什么不言而喻。
阮羲和被他的头发刺的有些痒,笑着推开他:“不许这样,坐好,想吃什么?”
娄未白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在备忘录里写下:炸鸡和啤酒
姐姐最近兴致总是不高,他知道她担心自己,所以吃点碳水会快乐一点!
“好。”
医生来敲门,让少年出去做准备。
他刚起身,便被她轻轻攥住手腕。
温热的触感,让人侧目。
少年不能说话,可他的眼神显然是在询问她怎么了。
阮羲和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随即轻轻松开了他的手。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前,她看见,少年吻了吻手腕上那条小红绳。
“嘭!”肃静的大门被彻底合上。
“没有风险,不要多想。”她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
可少年最是敏感,他如何能察觉不出她最近的不对劲,即便她掩饰的很好。
但是,他没有再多问。
任何治疗都有风险,想得到什么,便要有失去什么的心理准备。
他不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抗过去,可如果不去尝试,便一点希望都没有,唯唯诺诺,止于步前,这不是他。
少年松开她,在备忘里写下最后一句话:
姐姐不用担心我,无论情况多么糟糕,我都会尽力奔向你,我的意思是,我命硬,佛祖会保佑我平安无虞
阮羲和掩去所有情绪,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她如何会不信。
她的少年啊,对她最是偏爱。
只是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永远不会只有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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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的,将来的将来一切都会好的。
车子重新启动,可车里那首音乐仍在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
“我爱你
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
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
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最后一天,两人去了南天门。
这是海参蜃楼里最常出现的仙宫景象。
那般巍峨高大的建筑,非词汇之华丽可以堆砌,非人眼之渺小可以概括。
庄严威武,只叫人心生敬畏。
从下往上,不见平台,只见楼阶,意为步步高升,从上往下,不见楼阶,只见平台,意为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