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放开我,我是你的主帅!你想以下犯上吗?!”
云琰怒火攻心,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凌云骑是璃国的将士,没了我云琰还有千千万万个。璃国多的是可以领兵打仗的好男儿,你再说什么混账话?!给我解开穴道。”
“那不一样。”
周毅缓缓的笑了:“或许会有,但那是很久之后了,唯有现在,唯有少将军你,是我们的信仰,这五年,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匈奴。
你带着我们打了许多胜仗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少将军战无不胜,连匈奴人的白狼都要跪拜在你的脚下。他们惧怕你,畏惧你,有你在,匈奴短期内不会犯我璃国,所以少将军得活着。”
周毅摸了一把脸:“这封信,少将军若是可以,帮我交给她。”
“周毅——”
……
“周毅!”
云琰摸着胸口,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燕瑾行那双冷漠的狐狸眼,似乎在探究,他见到云琰醒了 懒懒问:“少将军,这龙塌可睡得舒服?”
云琰动了动唇,无法发声,只觉得喉咙都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疼,他想要起身,哗啦一声,顺着声音看去,他的双脚被锁在了龙塌上。
似乎看到了云琰眼底的屈辱和震惊,燕瑾行低低地笑了。
“看来这龙塌少将军是睡的极为舒服的,毕竟都开始喊别的男子的名字了呢。”
“皇上,罪臣……”
“嘘……”燕瑾行凑近他,食指放在了他的唇边,“琢玉,别解释,朕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既然这龙塌琢玉喜欢,那就……不必下来了。”
他嘴角一弯,多了几分邪气。
“朕也喜欢少将军刚刚的样子。”
云琰听懂了他的话,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拼命坐了起来,锁在床榻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皇上不怕朝中大臣反对吗?”他嗓音沙哑,“他们不会同意的。”
“他们也想让朕杀了琢玉呢,”燕瑾行半眯着眼,语调上扬,“可是琢玉刚刚不还和朕做出那等祸乱朝纲的事情么?这是醒了就想赖账了?少将军你这样朕会伤心的,他们都说朕从掖庭出来,满身戾气,朕不高兴就想杀人。”
“云家小姐就在隔壁,朕要是不高兴……”
他在威胁自己?
云琰苦笑。
他从未想到有一日他们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罪臣领旨,任凭皇上……”极为屈辱的字眼,云琰实在说不出口,他索性闭上了眼。
“皇上,蓝太傅求见。”
殿外的王公公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燕瑾行勾了勾云琰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放到鼻尖嗅了嗅:“宣。”
“琢玉,你身上桃花醉的香气还未散去呢。”燕瑾行抹上了他裸露的皮肤。
云琰白着脸:“皇上,太傅要进来了。”
“朕听到了。”
“若是他老人家看到皇上与罪臣这般,皇上不怕麻烦吗?”
燕瑾行冰凉的指尖调开了云琰的囚服,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燕瑾行低低地笑了,眼尾弯了弯,似在回忆:“琢玉,儿时你我在太书院读书时,你从未惧怕过太傅,今日这是怎么了?怕你的好老师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
“皇上非要这么羞辱臣吗?”
被看穿了心思的云琰艰难的说。
“阶下臣有什么资格要求朕?”
燕瑾行冷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撕开了他披在身上的锦被,冷意袭来,面前人白玉般的身体上都是被凌虐的痕迹。
他指尖划过那些旖旎的痕迹,狭长的狐狸眼中似有柔情万种。
“朕要是想羞辱你,现在你就被扔到殿外,让路过的所有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了,”燕瑾行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但语气又充满暧昧,“琢玉,这不是朕对你的羞辱,是疼爱。”
“自朕登基以来,还未有人在这龙塌上睡过,你是第一个。”
“这是你们云家的荣幸。”
“老师,年纪大了,他……”
云琰没了声,燕瑾行捏着他的下巴,嘲弄地看着他,“那日少将军在北山猎场,当着前太子的面,承认与我有断袖之情的时候,蓝太傅似乎也在。”
“他老人家早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