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决完午饭,便要去彭修然家附近走访和现场取证。
午后主干道上的车辆太多,越盈和燕行寥寥沟通几句,选择了搭乘公交车。
车内人员拥挤,越盈上车时早已没了座位,于是只能选择站票。
越盈如同当代年轻人一样,一上车就当个低头族。
何初曼:【不会吧,所以你现在就和上次那个男人怼过一顿后,再独处?】
越盈眉头一皱,下意识为燕行辩解。
越盈:【他的名字叫燕行,而且上次确实是我有点唐突了。】
何初曼:【好家伙,果然是天要下雨闺蜜要嫁人,这还没确认关系呢,就开始帮着他说话了[哭泣]】
一语道破。越盈耳根渐红,就像被泡进透明蜂蜜罐里,有些甜滋滋,又有些被人看透的小羞涩。
越盈:【别瞎说!我这是大实话!】
半晌,何初曼思忖数秒,又发过来一条。
何初曼:【那我也实话实话,燕行确实长得帅的一批,去酒吧站台都是头牌的那种。】
越盈:【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秉持着以实物为准的心态,越盈抿了抿唇,扬眸,瞟上身旁的男人一眼。
燕行身姿挺拔,手拉扶手,低睫看着手机。
阳光翩然斜入,他神情慵懒,眉眼舒展,金色的光线给硬朗的脸颊镶上了一层毛绒绒的边。
连帽卫衣下的半截锁骨若隐若现,看上去秀色可餐。
好吧。
她收回刚才那句话。
确实帅的一批。
随后视线往下移。
自从早晨的恋爱调查问卷开始,她便十分在意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此刻的距离不远不近。
比之前显而易见的疏远要好上不少。
可潜意识的肢体动作却相当残酷。
她站在他的右手边,而他此刻正微斜着身子——以左脚为支点。
蜂蜜罐子一下子被事实残忍的敲碎。失去蜜糖的罐中人无措地接触空气,品尝到她刻意逃避的苦涩,属于不可磨灭的芥蒂的。
越盈抿了下唇,半敛的眸中,情愫晦涩不清。
低眼数秒,手机颤动的触感将她唤回神来。
何初曼:【就算把不到,睡到也是赚了呀!】
刹那间,看到这句话的同时,越盈想起方才脑内的“秀色可餐”一词。
蜂拥而至的窘迫感挤掉了苦涩,红润不受控地蔓上整只耳朵,她忙打:【又瞎说!】
何初曼:【[大笑]】
彭修然虽然整日敲诈勒索虞寄,但是租的出租屋却相当偏僻。
这段时间内,越盈和燕行无话可说,基本各玩各的。
时隔八年,本就形如陌生人,再加上先前的嘴仗。
让本不健谈的氛围,更是雪上加霜。
再又一次被何初曼逗笑之下,越盈扭了扭稍有酸痛的脚踝。
昨晚处理得当,今日好了不少。可是由于长时间站立,如今好似又有点复发。
越盈移了移重心,又踮踮脚,试图借此缓解。
巴士进入市中心,正值高峰期。车内人来人往,越来越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