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皇帝看向苏婉婉，见她一脸沉思，就知道她一定心里有了个大概。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推测个大概。”

“但说无妨。”

得了皇帝的准话，苏婉婉大胆说道，“既然姚答应那么肯定不是明月下的手，那问题一定出在另外两位姚答应的贴身侍婢身上，因为给姚答应上膏药这样私密的事，想来只有贴身侍婢才有资格做。”

姚答应点头，“那是自然的，我所有贴身使用的东西都是宫外的家人送进来的，只允许我的贴身侍婢碰。”

皇帝看了姚答应一眼，只用宫外家人送来的东西？如此说，是意味着后宫的阴毒之风这些年来不减反增，连贴身物品都不敢用宫里的？

那内务府分配下来的东西全都浪费了？

那得浪费多少银子！

祭天大典后他必得好好整顿一下后宫的不良之气！

“答应的三位贴身侍婢，其中两位都是你的陪嫁，她们与你最亲近，最容易对你下手也是她们二人。”

“所以昭阳县主是怀疑那两个陪嫁丫鬟？”丞相忍不住问。

苏婉婉摇摇头，“要是我，首个怀疑的一定是第三人，就是那个露儿。”

“为何？露儿虽说是我的贴身侍婢，可上药的事并不经她手。”姚答应不解，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是明叶动的手。

“正因为你能证明她是无辜的，所以她更惹人怀疑。”苏婉婉纠正道，“我和张太医比对过，这个毒药里所用成分都为稀有精贵的毒虫毒草，等闲之人是拿不出来的，能用如此东西祸害人必是下了血本的，试问凶手会不好好为自己布局洗清嫌疑吗？”

“县主说的极是！”张太医忍不住鼓掌，这丫头医术好，头脑也灵光，关键时刻临危不乱，真是叫人越看越顺眼。

要是能给自己做孙女婿就好了！

苏婉婉冲人笑笑，回看依旧绷着脸等待下文的皇帝和丞相几人，继续道，“再者，如果我没法救活姚答应，那便是死无对证，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会相信是我对姚答应下的黑手，是我害死了她。”

“可事实并非如此，那又是谁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姚答应的呢？”

皇帝微微睁大眼，豁然开朗，“朕记得，就是那个露儿！”

露儿是三个贴身婢子里面哭闹的最厉害的，更是见到苏婉婉后直呼杀人凶手，甚至还赖着不肯走，想来目的就是想在太医们救治的时候不断使绊子，让姚答应死得透彻！

丞相面色沉重，将苏婉婉的话来来回回咀嚼了好几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陛下，既然真相大白，那事不宜迟，请您立即提审那个叫露儿的宫女！”丞相之前虽被自我情绪迷了眼，但冷静下来后思路依旧无比清晰，“臣以为，区区一个小宫女不足以作出如此大胆的事来，且此事矛头直指昭阳县主，极有可能是与昭阳县主有仇之人故意为之，甚至臣怀疑，此事与近日来宫中贵人频频受难一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