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问你。”苏婉婉转身走人。

小黑屋外，丹心和林嬷嬷都候着。

“秀芳芳和李姨娘关系好，一定还知道许多当年的细节，你们去问问。”

“是。”

苏婉婉转身入了卧房，眼色暗沉，浑身的戾气消散不去。

哼唧扑腾翅膀飞到她面前，蹄子搭上她的脸，“妹纸，你快被仇恨填满了。”

苏婉婉眨眨眼，恢复了些许明朗，“有吗？”

“哼唧能感应到能你内心情绪的波动。”哼唧眼里透着担忧，“妹纸你乃天选之人，不该被这种小事挑拨心弦。”

苏婉婉好笑，“人有七情六欲，再说了，红果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遇害的，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难道天曦族人都是绝情绝义的？”

“也不尽然……”哼唧下意识回答，突然感觉不对劲，抬头就对上苏婉婉的死亡凝视。

“妹、妹纸？”哼唧缓缓后撤。

“哼唧，你接近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最好老实招来！”苏婉婉一把捏住猪肚子，手臂上缠着的小黑也支起身子为主人鼓士气。

哼唧欲哭无泪，“妹纸你说什么，哼唧怎么听不懂？”

“别装了，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天曦族人所以才赖上我？”

“妹纸……”哼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

“卖萌无效。”苏婉婉捏着猪往外走，“好久没吃夜宵了，烤个脆皮小乳猪吧！”

哼唧傻眼，赶紧求饶，“妹纸且慢！哼唧知道错了！”

扒拉着苏婉婉的袖口，“可是妹纸你是怎么知道天曦族的事的？”

苏婉婉从衣领掏出一封信，“我外祖父说的。”

哼唧抿着嘴，好像妹纸最近同老家主通信确实挺频繁的……“老家主都说了啊……”

“原本外公是不愿说的，不过我说如果他不告诉我实情我就削发做尼姑，他就什么都招了。”

“……”老家主真是没定力！

小黑白了一眼哼唧，你这个怕被炭烤的猪没资格说别人！

“这个嘛……妹纸你如果和哼唧签订契约就能知道了。”

“我插爆你鼻孔。”

哼唧见鼻孔不保，赶紧求饶，“哼唧说的是真的，天曦族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如果签订了契约，就什么都知道了！真的！妹纸！信哼唧得永生啊！！”

“毛线永生，你当你是春哥嘛？”苏婉婉翻了个白眼，将猪丢开，“我警告你哼唧，你要是现在什么都不说，我肯定把你烤吃了！”

摩拳擦掌，今晚就是严刑逼供之夜！

哼唧猪毛都竖起来了。

“妹纸你要干嘛？”

苏婉婉拿起小镊子和银针，笑得无比核善，“先给你看个病，检查一下身体，别到时候吃出毛病来。”

“……”哼唧背脊都湿透了，“妹纸你太过分了！哼唧帮了你那么多，你怎么可以以德报怨？！”

苏婉婉龇牙咧嘴，“你帮我没错，难道我就没养你？”

“说我以德报怨，呵呵，那些金子都喂狗了？有本事你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