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翠花真不是个好东西，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她进云澜阁了！”红果气愤道。

“无论你当初招谁进来，都会成为尹氏的爪牙，没区别。”苏婉婉想了想，问：“红果，你在府里呆的这几年，可有见哪个妾室怀上孩子的？”

“有啊！算下来也有两三个呢！”红果说到这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奴婢就是想到那些孩子的下场，觉得有些怕。”红果见苏婉婉冲自己眨眨眼，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其他的孩子刚发现就被夫人喂了红花流掉了，倒是有一个通房格外小心，她每天穿着宽松的长衫遮住腰身，直到快六个月的时候才被发现，老爷当时高兴坏了，将她提为姨娘，还搬了住所，对，就是隔壁的白沐苑！”

红果打了个寒颤。“那人快临盆的时候老爷去邻城办差了，临盆当日，夫人没有请稳婆来，要叫那姨娘活生生疼死！谁知道人命大，竟将孩子生出了半个身子，头都露出来了，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房内的烛火晃了晃，红果吓得不敢吱声。

“放心大胆的说，事情又不是你做的，冤魂不会找你。”苏婉婉看出来了，这个世代的人都格外迷信。

红果咽下口水。“小姐说的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朝着隔壁白沐苑的方向拜了拜，红果才继续说：“小姐可还记得王婆子？当初这婆子可是替夫人做了不少损阴德的事儿！”

“那时候夫人一听屋里有孩子的哭声就让王婆子进去，将……将孩子硬生生给塞了回去！哎呀……作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苏婉婉面色沉了下来，尹氏的残忍超出了她的想象！

“母子俱损？”

红果拼命点头。“哎！都那样了可还能活？这事之后白沐苑还闹了鬼呢！不少人晚上经过的时候都听见小孩和女人的哭声，之前伺候过那位姨娘的下人还说亲眼见到她的鬼魂在里头，过没多久那些下人就全疯了，还有的自尽的！就连夫人也病倒了！老爷回来后特意请了法师来驱邪，这事才过去。”

“还有这种事。”苏婉婉喃喃自语，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小姐，您问这是做什么呀？莫非……您也瞧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红果向来胆子大，但一提到牛鬼蛇神就抖成筛子。

“是啊，确实瞧见了……”苏婉婉诡谲一笑。

尹氏，杀人偿命，我岂能让你这个杀人犯继续逍遥快活？

当天夜里。

苏府内尖叫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过了一个心惊胆战的夜晚。

苏清荷因此没有睡好，起床的时候眼皮子都是肿的。

“银杏，昨晚怎么回事？闹哄哄的，是家里着贼了？”苏清荷打了个哈欠。

“回、回小姐的话……不是贼……是……是鬼！”银杏脸色苍白。

苏清荷动作顿了顿，“鬼？”

“是的……就在咱们院子外头，好些人都瞧见了……好、好像是个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