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见张凡陷入沉思，半天没什么后续的回应，便忍不住开口道：“算啦，这种让你一命换一命的疗法，你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就算你再怎么爱你的妻子，你也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其实这个时候灵芝就是故意在刺激张凡。

她说需要张凡的血才能救穆雅芯，而且还故意说的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似的。

实际上，她只是唬张凡的。

因为她想知道，张凡到底有多爱自己的妻子，是不是爱的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这与治疗无关，纯粹就是她对张凡的一个考验。

如果张凡通过了这个考验，她会尽全力救治穆雅芯。

如果张凡无法通过这个考验，她将会放弃治疗。

因为奶奶说过，她们可以免费为求医的患者治疗，但也要看患者是不是应该救，而不是盲目的去救。

就像那个农村妇女，为何会如此憎恨她奶奶？

原因很简单。

一个偏远，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村，名叫祭天村。

这个山村有一个非常可怕的习俗。

每年圆月之日，都要选一位一岁左右的婴童进行残忍式的献祭，将其绑在木架之上火火烧死，美名曰祭天，而祭天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后来祭天村染上一种全身皮肤溃烂，眼睛流血的怪病，灵芝就是祭天村的原村民。

哪一年，灵芝被祭天村选中，准备烧死祭天，祈求上天让他们的怪病消失，就在灵芝即将被烧死的时候，周玉珍出现了，她救了灵芝，还留下为祭天村的人治病，而那个去中药铺找周玉珍报仇的农村妇女，就是第一个被治好怪病的人。

后来周玉珍得知祭天村令人心寒的习俗之后便悄悄的带着灵芝离开了祭天村。

那些染了怪病没有得到救治的人，后来全都死了，只有农村妇女活了下来。

从那时候起，周玉珍就认灵芝做自己的孙女，还教她医术，并经常教导她，不值得救的人，我们不救。

这些事情灵芝长大了以后，奶奶就告诉她了，她也庆幸自己命好，遇到了奶奶。

至于死于那场怪病的父母，她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他们的心，比普通人更狠，否则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上祭祀台？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怪过奶奶没有施以援手，反而非常的感激奶奶救了自己，还认自己做孙女，将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

此时灵芝之所以考验张凡，主要是她还不了解张凡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拿奶奶的话来说，救了坏人，坏人又跑去害人，那自己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所以她需要在救治之前对张凡进行一个小小的考验。

如果张凡通过了，那就证明这个人的心眼坏不到哪去，毕竟肯牺牲自己的命救别人，即便是夫妻或亲人，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个？

灵芝说罢起身拍了拍手道：“算了，让西医给她做手术吧。”

“等几天行不行？”

张凡想要最少两天的时间，他不确定此事风险有多大，所以他打算先报仇。

“一天都不行！”

灵芝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穆雅芯，说道：“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气息紊乱，如果再拖下去的话，神仙来了也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