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问完, 手机里静悄悄一片，她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开口：“爷爷？”

还是无人说话。

“信号这么差吗？”她小声嘟囔一句, 拿着手机往窗口走，走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了手机里传出的呼吸声，她猛地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试探，“……池深？”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 池深手指颤抖得几乎要拿不住手机, 另一只手死命掐着大腿，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吗？”乔蓁蓁的呼吸也轻了。

池深喉结动了动, 隔着遥远的距离不敢说话。

“池深……”

客房里突然传出一点响动，池深下意识挂断了电话, 删除通话记录之前，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池成的微信, 从他跟乔蓁蓁的聊天记录中看到了乔蓁蓁的大学，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复原一切。

等他做完这些，池成也就从屋里出来了, 看到他坐在沙发上, 顿了顿问：“怎么不回屋休息？”

“睡不着。”池深声音沙哑。

池成听到他的声音叹了声气：“过段时间，带你去看看嗓子吧，说不定还能治。”

“……好。”池深垂着眼眸回房了。

池成目送他离开后, 自己也坐到了沙发上，只是还没怎么休息，手机就震动了，他下意识拿起来接通：“喂，蓁蓁。”

“池……”乔蓁蓁一秒辨认出他的声音,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里是无法控制的失望，“池爷爷，您刚才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我这边信号可能不太好，没听到你说话。”

池成愣了一下，赶紧点开最近通话看，最近的一个电话是秘书打过来的，就在三个小时前。

“池爷爷？”乔蓁蓁疑惑。

池成回神，勉强笑了笑：“爷爷刚才在睡觉，不小心划到手机了，不好意思啊蓁蓁。”

“这样啊，”乔蓁蓁干笑一声，“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她静了静，继而跟池成聊起了别的，闲聊几分钟后双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手机逐渐黑屏，池成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最后忧愁地叹了声气。

他在池深身边待了一周，等到池深能正常上课了才离开。他走那天，池深把他送到了机场，池成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那天，你用我手机给蓁蓁打电话了吧？”

池深顿了一下，不语。

“你啊……”池成叹了声气。

池深垂下眼眸。

池成到底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只是交代他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他都一一答应了，然后在目送池成离开之后，转身去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

国内某个北方城市，乔蓁蓁还在继续日复一日无聊的大学生活，那天池成不小心的电话，如同一颗落入水中的石子，涟漪之后很快趋于平静。

自从拒绝了莫初的告白，他着实消失了几天，几天之后就重新出现在乔蓁蓁面前，一脸灿烂地抱个篮球：“学姐，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能做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