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等他们窒息的时间里，被卑留呼带到一旁的鸣人克隆体，终于有机会问一下好久不见的风哥。

他踉跄着上前几步，声音带着颤抖和急切，对着星野风的背影喊道：

“风哥！”

星野风并未回头，他还得专注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下：“嗯？”

鸣人见状，急忙继续说道：“风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抓捕尾兽？还要……还要杀害人柱力？”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奇拉比大叔……他是个好人！他教我控制力量，他是个好人啊！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杀他？求求你了，风哥！”

他想起了奇拉比那独特的rap和看似不羁下的善良，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得知自己只是个“容器”的残酷真相，混乱的思绪让他几乎语无伦次：“而且……而且你说我体内没有真正的九尾，只有一点点查克拉……那……那真正的九尾呢？它去哪里了？是你……是你做的吗？”

听到这里，星野风终于缓缓转过身，那双眼睛淡漠地看向鸣人。没有愤怒，没有不耐，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提出的幼稚问题。

“你是在质问我？”星野风的声音平淡无波，但却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入了鸣人的心底。

“呃！”鸣人被这冰冷的眼神和语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后面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风哥”，恐怕早已不是那个偶尔会对他露出笑容、给他帮助的人了。他是一个能轻易毁灭山峦、囚禁影级强者、视人命如草芥的存在！

强烈的恐惧感让他瞬间从质问的立场跌落，他低下头，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充满了央求和无助：“不……不是的，风哥！我……我只是想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奇拉比大叔……他……”

“呵呵……”星野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断了鸣人的话。他向前迈了一步，无形的压力让鸣人不由自主地后退。

“鸣人，”星野风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但那份疏离感却更加明显，“我们是朋友，这一点我承认。”

鸣人眼中刚闪过一丝希望。

“不过，”星野风话锋一转，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这不代表，你能对我做出的决定指手画脚！”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重锤般敲在鸣人胸口，将他刚刚升起的那点微末希望彻底粉碎。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沉默了片刻，鸣人再次抬起头，但眼神已经变得胆怯而迷茫，毕竟他没有阿修罗的查克拉，心境也只是个普通孩童。

他放弃了为奇拉比求情，只敢用近乎呢喃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个最让他困惑和不安的问题：

“那……那风哥，我只想知道……九尾……真正的九尾，到底……去哪了？”

奇拉比可以放弃，但是他的前途，他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让他能够追上佐助的底气，他不能丢。

星野风脸上的冷漠稍稍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呵呵……”他轻笑出声，反问道：“九尾去哪了？小子，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直很讨厌别人叫你‘狐妖’，觉得它是带来不幸的根源吗？”

他踱步靠近鸣人，目光如同能看透人心：“怎么？现在又贪恋它的力量吗？天下那有既要又要的好事，嗯？”

他摊了摊手，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者说了，力量……我不是没给过你啊。”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鸣人都脖子，“我给你的那个‘礼物’——咒印，你用得怎么样了？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嫌它会让你失控，所以干脆找人把它给封印起来了，对吧？”

“连区区一个咒印都驾驭不了，还妄想去掌控尾兽？”他摇了摇头，语气充满了不屑，“小鸣人，我告诉你，尾兽的力量，可比那咒印难驾驭一百倍！”

“我觉得，”星野风最后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鸣人一个踉跄，“像你这样的人，就老老实实地去修炼那些普通的忍者课程，按部就班地提升实力就好了。速成的力量，根本不适合你。”

星野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鸣人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防上。

是啊……风哥说得没错……

鸣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他确实曾经厌恶九尾的力量，他确实连风哥给的咒印都控制不好，甚至因为害怕失控而同意了鼬大哥的封印……

连咒印都驾驭不了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掌控尾兽呢？

或许……他真的就只配做一个普通的忍者？甚至，连做一个普通的忍者都未必合格……毕竟，他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开始动摇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自我否定，如同冰冷的潮水，将鸣人彻底淹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