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鹤伸出手指,本想探一探傅钺行的体温,但是他的手才伸过去,还没来得及碰到傅钺行的脑袋,傅钺行突然猛地睁眼了。
他快速探过来一只手,身体一翻,直接将坐着、在他身前上方的南寻鹤压到了身下,他没有用多大的力,甚至还微微收着劲儿,但是南寻鹤还是感觉到了一瞬间扑面袭来的压迫感。
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那一刻,南寻鹤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了一个念头,傅钺行已经破阶了。
不愧是天选之人。
“南寻鹤。”傅钺行似乎不满于南寻鹤的走神,他的右手撑在南寻鹤的左耳侧,左手扣住南寻鹤的右手,大拇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南寻鹤的手背,问他:“我刚才昏迷了,你占了我不少便宜吧?”
南寻鹤回过神来,轻哼一声拱起膝盖来,顶住傅钺行的腰:“胡说八道。”
傅钺行用小腿把南寻鹤的膝盖压下去,他没用多大的力,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柔”,但南寻鹤的腿还是瞬间被压了下去,怎么都提不起来。
南寻鹤知道,傅钺行的体能现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简单来说,现在的傅钺行能完爆经过长久训练的各种运动员的身体素质。
他已经超过人类极限了。
傅钺行显然也知道,所以他轻手轻脚,动作虽然强势,但下力却轻的要命,生怕那一下磕到了南寻鹤。
“我都知道。”傅钺行低下头,用那双金色的眼眸望着南寻鹤,微微眯起来,带着一点促狭的模样:“你把我扒光了给我洗澡,还摸我,抱着我上床,啧,寻鹤少爷,我当时人不能动,但还醒着呢,你当时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
南寻鹤就看不惯傅钺行这幅“吃定你了”的架势,他微微昂起白嫩的下颌,冲着傅钺行勾唇一笑。
傅钺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做了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
“我帮你脱了裤子,看不出来啊,傅同学居然喜欢穿黄色的海绵宝宝内裤,真可爱。”
“啊,我还拖着你回了床,因为抱不起来,所以是扛着腿拖的,什么姿势,您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反正我觉得——”南寻鹤在傅钺行骤然僵硬的表情里,笑的弯起了眼:“挺销魂的。”
傅钺行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操”来:“南、寻、鹤!”
“别害羞。”南寻鹤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句:“在梦里的时候你更主动呢,还会喊我老公呢。”
傅钺行一惊:“什么意思?”
南寻鹤微微一笑:“我的梦里,你是下面那个哦。”
傅钺行的瞳孔骤然一缩,大惊之下,傅钺行的头上冒出了一对狼耳朵,就连他身后也冒出了一只狼尾巴。
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动物向变异,之前他在进阶的时候都没显露出来,现在被南寻鹤吓了一跳,居然冒出来了。
“不可能!”傅钺行当场呲牙,捏着南寻鹤的腰呲牙道:“绝对不可能!”
南寻鹤昂起头,大大方方的喊了傅钺行一声:“老婆。”
傅钺行当场呲牙,一口咬在了南寻鹤的脖颈上,没用多少力,但却恼羞异常,用犬牙磨着南寻鹤的脖子,声音低沉的说道:“够了,别惹我。”
“这就够了?”南寻鹤还从没见过傅钺行这样呢,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连耳朵都是红的,南寻鹤一时玩心大起:“当初,你在我怀里的时候,还会喊我“用力”呢,我每次——唔!”
南寻鹤话还没说完,傅钺行已经一把将他掀翻在床上,抬手去撕扯他的运动裤,南寻鹤惊了一瞬,匆匆摁住,就看到傅钺行悬在他上方,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用力吗?让我来看看你怎么用力,南寻鹤,你自找苦吃!”
糟了,狗急跳墙。
南寻鹤匆匆摁住运动裤,抬头望了傅钺行一眼。
傅钺行当时脸上涨得发红,他不是没丢过人,但一想到自己在南寻鹤的梦里居然是那样的,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俩大耳光。
但当他一垂下眸,正看到南寻鹤的眼眸。
那眼眸里带着三分笑,又藏着两份恶作剧一般的趣意,被他摁下的时候慌了一瞬,又故作镇定,紧抿着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就这么一对视,傅钺行就气笑了:“你骗我。”
他刚才居然真被南寻鹤给骗到了。
“谁骗你,松开。”南寻鹤底气不足,他向挣开傅钺行的手,却见傅钺行缓缓压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傅钺行问他:“想不想试试梦里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
南寻鹤轻啧一声,抬脚蹬上傅钺行的小腹,在傅钺行的闷哼中翻身下床:“别胡闹了,准备下去吃饭,今天我们有活儿要干。”
从傅钺行的房间出来以后,南寻鹤脸上的笑意骤然凉了下来。
有什么不同呢?
无外乎就是一个想把我当狗,一个被我当成狗的区别吧。
南寻鹤捏着手指,悄无声息的在自己心里为自己画下了一个进度条:攻略进度条,百分之十五。
当这根进度条走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南寻鹤无声的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