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们未有预料的时候,只瞧着他抬手,一道残影在他们眼前闪过,刀从他们手中脱飞出去,而两人也在两声拍打声中软倒在地。
刀一把飞出去落在了郑员外的脚跟前,明明是平头刀,愣是不知怎么回事竖着插-进了地里,只差一点就能劈到郑员外的脚指头。
又或者是直接劈他头上。
然后就是一抹寒光闪过,脖子上落下一份重量,修长的手抓着刀柄架在他脖子上,手的主人问他:“还要继续吗?”
一阵腥臊味突然冒出,郑员外直接被吓失禁,两腿哆嗦,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吓得本站在他旁边的谢安煦往旁一跳。
这郑员外被吓尿了,然后又跪在了自己尿在地上的那一摊上,他这一跪,谢安煦怕他将他的尿液溅射到自己身上。想想就无法忍受。
郑员外跪在地上后,就开始对着言无临一阵猛磕头,“言少爷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烂命一条,是我不该肖想谢大少,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不不,我一定直接离开云州城,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离开云州城滚得远远地!言少爷求求你饶了我!”
到后面已经哭得涕泪横流,本就不甚能看的一张脸,这下变得更是不堪入眼。
言无临的刀还是没收回来,他就着用刀架在郑员外脖子上的姿势,去问一旁的谢安煦:“你怎么样?”比起对着郑员外他们时的冰冷,对着谢安煦时言无临的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
谢安煦被这反差弄懵了,看向言无临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
言无临把他上下瞧了遍,发现谢安煦除了因为刚才和郑员外他们争执时弄乱了衣服,其他并没有问题,才放下了心。
“你觉得他们该怎么处理?”言无临问谢安煦。
这会儿谢安煦倒是回话了,他沉吟了会儿道:“我不愿惹太多麻烦,还是直接叫衙门的人来吧。至于和郑家的生意,”他自嘲摇头:“是我不懂取舍了,这种麻烦的人的生意不做也罢。”不过区区万两银子罢了。
言无临点头,放下了刀,走到余六元跟前:“六元你去衙门叫人来收拾这里。”
余六元一开始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壮汉给吓傻了,以为他和言无临并着谢安煦今天是要完蛋了,没想到那些壮汉竟然都被言无临给反杀了。
他完全没看清言无临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那些大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接二连三倒下,而他也从被壮汉吓傻,变成了被言无临吓懵。
他家少爷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啊?发生什么了就,那些壮得像熊似的好几个壮汉,怎么一个个都倒下了?
“少……少爷……?”余六元看看地上几个起不来的大汉,又看看言无临,话都说不完整,像是失了智。
言无临屈指轻弹余六元的额头,给他打进一道灵气。顿时余六元便觉自己灵台清明,似豁然开朗,刚才那种仿佛脑子不见了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言无临又说了遍:“别在这傻愣着了,去衙门叫人吧。”
这下余六元反应过来了,也知道现在事态的严重,“那就少爷你和夫人在这没关系吗?”
言无临摇头。
余六元才放心,“少爷和夫人且在这里等我,我现在立刻就去衙门找人!”然后一溜烟跑出了巷子。
言无临又回到了郑员外跟前,刚才他没说饶了饶了郑员外,郑员外就一直在磕头,这会的功夫他的额头已经被他磕破,那血便自伤口流出,混着他的鼻涕眼泪,更加惨不忍睹。
言无临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冷淡开口:“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我的小厮现在已经去衙门叫人,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去了衙门自己老实交代,等你从衙门出来后,也最好老实按照你自己刚才说的,离开云州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向来说话算话,但我也讨厌别人对我撒谎,如果你没办法做到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介意到时候再亲自取你性命。你可记住了?”
郑员外一听自己性命保住了,哪里还敢有其他的疑议,一边磕头感谢言无临不杀之恩,一边为还能留住小命痛哭流涕。
他是混不吝,但是他今日所谓也并非完全出自他本人意愿,若非那位大人要求……他、他怎么敢!
可是他刚才亲眼见识过了言无临的本事,还有言无临刚才看他的眼神,他是真的会杀了他。
郑员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言无临,是个披着小白脸的外皮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