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国人从上至下都特别讨厌胡人,每年都有南临人死在胡人大刀下。
听到南临凰通敌卖国,百姓愤之,民愤四起,朝臣也接连上书要求南临葶处置南临凰。
南临葶深明大义的坐在高堂,说:“此事还未全部查清,长姐从小待我……她……她应该是被人冤枉的。”
连皇上最后说话的士气都下去了。
朝臣们高呼:“还请皇上将长公主下狱!!”
……
今天下雪了,一大早推开窗子就发现外面已经披上了白雪。
子顷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下江南的路线他已经安排好了。
比预期了十天早了两天完成。
可是子顷犹豫了,真的就要离开长安了吗?那南临葶岂不是安稳坐着她的皇位了?
南临凰是仇恨,南临葶也是。
子顷脑子里面一团乱,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居然爱上了南临凰!
原本以为只是失了身,没想到连心都失了。
子顷掩面苦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是在看到她一身红衣肆意潇洒的坐在窗边喝酒?是听着她夸他貌美的话?是看见她奋不顾身挡在自己前面挡住箭羽?
他还有两天时间做决定,一边是放下仇恨跟着她离开长安,一边是悄无声息的杀了她……召集她的旧部美名其曰为主子报仇,潜入皇宫刺杀南临葶。
子顷心里既透彻又模糊。
子顷对要做的事很透彻,后面的路左右分叉他都想好了,但是他的心是模糊的,他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南临凰看着是失势了,但是子顷作为她暗卫首领很清楚,她暗处有许多可以用的人,探子遍布皇宫。
如果反咬回去,南临葶绝对讨不到好处,可惜南临凰失去了咬人的心,她只想离开长安过潇洒日子。
“还有两天时间……”
这两天时间想一想他要选哪条路吧。
房门被推开,她回来了。
南卿提了一壶梅子酒进来:“子顷,站在窗边记得穿多点衣裳,今天下雪了窗子边寒气重。”
子顷笑着回头:“再穿我就裹成个球了。”
“你又瘦又高挑,穿个十件衣裳也裹不成球的。”
南卿拿着烧酒的小炉摆在桌子上:“甜味的梅子酒,你喝吗?初雪天最适合烧酒喝了。”
“殿下你喝吧,我沾不得酒。”
南卿把炉子和酒水架好,用镊子夹了银炭摆好,然后熟练的使用打火石点着了炉子。
“不就是一口倒嘛,没事,你倒了我伺候你。”
“殿下,夜里我还要去办事呢。”
“对哦……那算了,我自己喝。”南卿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她低头给自己烧酒喝。
子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过来拿起边上的扇子:“虽然不能陪殿下喝酒,但是我可以亲自为殿下烧酒。”
“我夫真贤惠,子顷,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得到了你,到了江南我娶你可好?”
子顷扇扇子的手顿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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