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伺候人的打扮,偏偏他有一种出尘的感觉。
“殿下都上朝了,你怎么才来院里伺候?当自己是主子,比主子起身还晚。”雅君挖苦。
其他人也鄙夷。
“这般作态哪像个奴才啊,还好殿下没注意你,要是殿下恼了,你十条小命也不够殿下息怒。”
子顷不理会他们,直接拿了工具去打扫屋里。
“瞧瞧他们清高的样子,明明和我们一样的身份,还一副那样的作态。”
“……”
子顷擦拭着屋里的桌椅,抬高手打扫的时候他微微皱眉了一下。
南临凰没说要罚他,但是子顷昨夜还是自己去领罚了。
打了五十板子,子顷疼的天渐明的时候才睡过去,一醒来就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子顷叹息,等南临凰下朝回府应该又会责问了。
瞧着这时间,南临凰也该下朝了。
院子外传来动静,许多的脚步声,还有管家的声音。
“殿下,这是府上本月的账目。”
“嗯,给我吧。”
“是。”三十多岁的女管家告退了。
南卿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朝服,衣服上画着腾云山水的图案,威严又精致,她大步的进了院落。
院子里面打扫的婢子一一对她行礼。
南卿穿过他们进屋了。
子顷立刻去沏茶,没一会儿端着茶水进来了。
“殿下。”子顷轻唤一声:“这是南疆送来的巫山雪。”
南卿拿着府上的账目查看,丝毫不理人,边上倒的茶也没有饮一口,更加没有过问子顷今日一早怎么没有来伺候。
子顷站在一边松口气,不过问就好,南临凰也不是那么闲管他的事。
子顷安安静静当了一天的透明人。
深夜他带着伤出门为南临凰办事去了。
前日出门办事受了伤,昨夜又受了杖刑,子顷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子时回来的时候他有些跌跌撞撞,额头冒着冷汗。
黑暗中他摸索着进了院儿,正准备回自己屋的时候突然瞧见正厢房长廊处站着一个人。
女子身上穿着寝衣,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红色外衫,一头乌黑直到腰间的长发披散着。
子顷看清楚那女子的脸,立刻过去行礼:“主子。”
“你受伤了?”她声音懒洋洋的,此刻整个人都隐蔽了锋芒。
“没有,属下是旧伤。”
“前夜受的伤这么重?找大夫好好看看,我可不希望我的棋子是因为不珍重自己身体而被废了。”
子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去领罚的事情告诉她。
“是,属下会好好养好身体的。”
“尚书府那边不用盯着了,也不用逼迫了,她愿意站队女帝那就站队过去吧。”
“是。”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南卿从长廊里走了出来,站到他面前,说:“你在盗汗,究竟伤的多严重?”
站的近,子顷看着她比自己矮上半掌长度,突然明白那些男婢挖苦他的话了。
子顷低头,尽量让自己的身段显得小一些:“看看大夫就能好了,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快养好身体,绝对不耽搁主子的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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