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车子拐进饭店。
赵母道:“天底下这么多女人,你扒拉她干什么。今晚你看好了,我老姐妹介绍的这个,本地的,漂亮的,不比外地的踏实?我不管,你肯定要抽时间陪人家女孩子的。”
赵父:“你少说两句,以恒刚不是说了两天吗。”
赵以恒不说话,满脸愁容地停好车,目前唯有希望未来两天不要在烟城境内遇见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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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城郊区。
军训头一天,九成的学生累趴下了。
宋满城洗完澡回宿舍,把盆和毛巾放好,而后躺上床。其他人正叫苦不迭地打着电话,还有的讲两句匆匆挂断,拉着旁人肝游戏。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累啊,满城?”有人问。
“累的。”宋满城说。累的时候就想一个人,想着就不累了。
其他人:“……”
他好比没有痛觉的人,被刺伤了以后,面无表情地说:我疼。
鬼信?
宋满城睡的下铺,他看手机的时候,谭也从其他寝室摸过来。宿舍房间灯管都是低度数的,不怎么明亮。宋满城察觉有人过来为时已晚,枕头底下的东西就这么被拿了去。
谭也看他没发现自己,本意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发现他枕头底下藏着什么东西。
抓出来一看。
黑绳串着一个漂亮小瓶子,瓶里面是蓝色的,小东西挺别致。
宋满城人刷地坐起来,伸手没抢到,被谭也躲了过去,后者龇牙咧嘴地笑问:“什么呀这是?”
宋满城眸色暗下:“拿来。”
“我去?”有人凑过来看了两眼,惊奇道:“这我小时候买过戴的玩意,现在没地方卖了吧。”
谭也想起那美女,再看宋满城脸色沉沉的:“这该不会是……”
趁其不注意,宋满城把坠子薅回来,艰难往头上套,落到颈间方才安心,重新回床上躺着。
谭也蹲过来问:“真是那位送的?”
宋满城:“少管闲事。”
谭也懊恼地拍了两下床板泄愤,知是自己没理在先,动了人家心爱女人送的定情信物,捏着把腻歪人的腔调道歉说:“满城学霸……”
宋满城翻过身,留了个后脑勺给谭也。
继续回她微信。
臭弟弟:跑操、列队、站军姿、挺多的活动。
这会儿容意正咬着牙刷洗漱,看完消息笑了笑,打字说:累吧?
臭弟弟:还好。
她说:任重道远啊,加油,回来姐姐犒劳你。
对方正在输入了会,却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
两天后,赵以恒要来她家。
她婉拒。
约对方外面见面。
赵以恒先到,等了会,看她素面朝天出现,忍不住倒酸水:“我以为你会打扮打扮再过来。”
容意不以为意:“过去半天了,我有病啊折腾自己。”
“看看,想吃什么。”赵以恒笑着把菜单推过去。
容意漫不经心扫了两眼,准备说话的时候,蔡娇娇电话打过来。对方不轻易给她打电话,故而她皱了下眉就直接接通了:“有事?”
蔡娇娇难受地吁着气:“容姐你帮帮我,我求你了……”
赵以恒看她脸色陡然不好,等她挂掉电话就问怎么了。
容意表情凝重没吭声,抓起手机和车钥匙起身走人。
赵以恒喊好几声她都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