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字字挤出齿缝:“你才虚呢。”
秋晚月缓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好多了,闻言不由得失笑。
王胖子更来劲儿了,扬了扬下巴道:“听见没,秋老板笑你呢,这就应该是我胖爷一个人的活。”
吴邪:“……”
两人一边吵着嘴,一边用力把棺材盖子推翻在地,棺盖上扬起的巨大灰尘,让吴邪猛烈咳嗽了起来,哄半天才克制住了喉咙的痒意。
王胖子站在一旁,死死地捂住眼睛,吴邪还以为他伤在哪儿了,连秋晚月都被唬住了,正想开口询问。
然后耳边就听见王胖子的喃喃自语。
“不敢看,不敢看,这久违的感觉就在眼前。让我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吧!”
吴邪简直要被气笑了,踹了一下他的屁股:“你等待个屁!”
秋晚月暗赞:踹的好。
没在搭理戏多的王胖子,吴邪把手电筒往棺材里一照,上下打量看了一眼。
王胖子还在坚持不懈问着:“有没有宝贝?!”
吴邪面无表情:“有,里面全是宝贝。”
王胖子瞬间激动地扶着棺材凑了过来,满怀期待睁开眼,却被吓得后退半步。
什么东西这么大反应?
秋晚月起身默默走到棺材旁。
吴邪微蹙着眉,不赞同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担忧。
秋晚月弯了弯眉眼,安慰道:“有你给我的耳塞呢,别担心。”
她将注意力放在棺材里,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干尸,头部微微歪斜着,朝上的那一边脸长着怪异的七只耳朵,正对着棺材外那个大的雷声集声器。
更诡异的是,在他的周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许多像珍珠一样的东西,又有点像什么东西卵。
让人看着瞬间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麻应啊。”王胖子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吐槽,“这是妖怪吧!”
吴邪用手里的撬棍扒拉了两下,最后得出了结论:“这不是妖怪,他只有一个耳朵是真的,其他都是用刀割出来的,这应该是一种风俗,但是这么野蛮的风俗,在中原是很少见的。这个族群对于声音来说应该是非常狂热的追随者。”
王胖子摆了摆手:“别管他了,看看有没有宝贝吧?”他用撬棍去敲棺材的底部,想看看底下有没有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谁知一敲棺材就扑了个空,下面竟然是口井,王胖子整个人猝不及防,跟倒栽葱一样眼看就要跌落下去,吴邪赶忙紧紧拉住王胖子的裤腰带。
“我抓住你了!”
“抓住抓住!千万抓住啊天真!”
王胖子紧张之余,眼神四处乱飘,一下注意到了这个井底的不同。
“等会,往下放点。”
吴邪用劲到脸都憋红了,秋晚月帮着他一起拽住了王胖子,才松了松手将人往下放了点。
无数的青铜簧片整齐有序挂满了井壁,由于井底没有完全干涸,潮湿的水汽导致青铜片被腐蚀得很厉害,大半脱落掉在井底,还有一些摇摇欲坠地挂在井壁上。
等看清楚了,王胖子才让吴邪拉他上来。
过程轻松到不可思议,仿佛刚才吴邪感受到墩实的重量只是他的幻觉,疑惑开口问道:“胖子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感觉轻了不少啊。”
王胖子也纳闷:“没有啊!就下午没怎么吃,中午我还吃了两个大鸡腿呢,是不是你力气变大了呀天真,推棺材盖子那会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吴邪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秋晚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凑近刚才的井口,看清了整个的全貌。
王胖子指了指井底:“天真该到你发挥你平时胡扯能力的时候了,这俩东西应该是有什么关系,来,你给解释解释。”
吴邪思忖道:“上面这口钟用来收集雷声的,而下面的空腔,从乐理上来说是用来发生共鸣的,由这口钟收集到的雷声传送到这个空腔里,再跟里面的铜片产生共振。应该可以发出很多不同的音律来。”
胖子形象总结道:“你说这就是一八音盒?这一打雷,”他指了指上面,又看向井口,“这就变成音乐了。”
吴邪将之前的线索串联在一起:
“零四四是个考古工程,陈文锦、杨大广、还有我三叔都是工作人员,而眼前的这个装置,就是那次的成果。”
王胖子:“这些都应该上交国家呀,这杨大广就是私吞文物啊!三叔是不是也参与了?”
吴邪立马否认:“不可能是我三叔,绝对不可能,他发信息给我,应该是想让我查明真相。”
轰然一声巨响,雷声猛烈开始地敲打着几人的耳朵。
“这怎么又来了?”王胖子简直想骂人了。
秋晚月这回带着耳塞,没受到什么影响。
狭小的墓室里钟声大震,隐约间传来呼喊吴邪名字的声音。
吴邪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胖子,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