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清,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黄时雨的怒气顿时更盛,“你的好徒弟我没敢动她一根汗毛,她伤了风儿,不但不认错反而还哭唧唧的一副谁欺负她的样子,我算是清楚明白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夫人这说得是什么话?风儿受伤的事情我亦知晓,云初她也不是故意的,夫人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叶德清还替李云初说着话,在他眼里李云初是自己的徒弟,叶答风是自己的女儿,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为难她?就是我知晓她故意伤了我女儿的事情以后我亦没有为难于她,她这是想要你可怜她,故意在你面前哭惹你同情呢!你就巴巴的上当吧!”
黄时雨有时候真想看看叶德清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不怪他,就是自己从前不也被李云初骗得团团转。
李云初刚刚来流觞派的时候,怕她一个女孩儿在陌生的环境害怕,就让她和风儿住一个屋子,最后住着住着,她说她年纪大了想一个人住,自己这个娘亲不也顶着女儿同自己置气的风险让风儿从屋里搬出来,住到偏院里面去了。
她李云初一人霸占着流觞派小姐才该住的正院,风儿却住到了一个人都没有的偏院,还同自己置气了许久。
那时不也是李云初哭唧唧的来找自己,说风儿总是夜晚睡觉的时候同她抢被子害她着凉才无法专心练剑,可那时候正真得了风寒的人明明就是她的风儿。
自己这个做娘亲的,却也没有帮衬着风儿,到底是让李云初习惯了真以为风儿是让她随便欺负的!
“夫人这是何意?”叶德清不解的问道,“还请夫人明示,云初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夫人如此误解她?”
“误解,我还真就没有误解她,你自己问问你的各位弟子,你的好徒弟究竟对我们的女儿做了什么事情,我可怜的女儿啊,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罪,明明什么都让给了她,还让她如此残害!”黄时雨心里想起这些就心疼起来,她都不配做女儿的娘亲,从前既然都没有站在女儿那边,尽想着什么江湖大义去了。
叶德清脸色微变,随即听了弟子们的话,脸色难堪起来。
“师娘师父,云初师妹虽然伤了师妹但是到底也是云初师妹年幼,不知道分寸,才会伤了师妹,请师父责罚让师妹长记性就可以了,师妹年幼要是责罚过重,她受不住的师父!”王安逸开口替李云初求饶,他知道师父对云初师妹一向仁慈,一定不会重罚师妹的。
“她受不住,你小师妹年纪比她还小,又受得住她那一剑了?她才七岁,就差点离开她的爹娘离开这人世间了,她的苦又同谁说去?”黄时雨反驳着,这个安逸实在太让她这个师娘失望了。
其余弟子听见师娘的话,也心疼着小师妹,小师妹才七岁她喊疼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一样。
六弟子叶清羽听着耳边李云初哭泣得声音,不禁皱起眉头,小师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未曾哭过一声,她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反而在这里嚎啕大哭着,是想装作自己多么可怜的样子,好让师父减轻责罚嘛。
心中气愤不过随即开口:“师父,弟子等亲眼看见云初师妹刺向小师妹那一剑分明就是泄愤一般,这样同门相残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实在是恶毒!恳求师父责罚!”
“六师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我真的就是手滑不小心伤到了师妹,我不是故意的,”李云初眼角还带着眼泪,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心疼的样子。
偏叶清羽不吃这一套:“手滑?师妹这手滑得着实有点远,当时小师妹已经离开了比试场你随后就追了出来,你手滑脚也滑啊!”
“不是,师父云初真的不是故意的,同门相残的事情云初怎么会做呢,云初的爹娘从小教导云初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云初怎会违背爹娘遗愿呢,”李云初见反驳不敌,随即搬出爹娘救命。
这一招很有用,随即叶德清的脸色就缓和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你伤师妹的事情同门都看见了,要是不罚你你也不知道错,罢了,就罚你即日禁足一月,抄写礼法一月,静静心吧!”
“谢谢师父,”李云初感激的磕着头,心中却十分得意,看吧,她就是伤了叶答风又怎样,师父也不会重罚她,在流觞派里她李云初才该是真正的小姐,叶答风算什么!
“这就算了?那我女儿呢,女儿那边如何交代?”黄时雨气得手边的桌子都摔了,好巧不巧的摔到了李云初身边,将李云初吓了个激灵。
叶德清见黄时雨的模样,只是板着脸:“夫人回去吧,我是他们的师父该如何责罚,我心中自然有数,不劳夫人了,夫人还是回去好好照顾女儿吧,女儿那边我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好,我就看你怎么和女儿说!”黄时雨带着一身怒气离开,她倒是没想到,都威胁到女儿的性命了,叶德清居然还能为了李云初爹娘的情面放过李云初,就不怕李云初以后蹬鼻子上脸欺负女儿嘛?
明明李云初的性子已经出现了差错,叶德清不教诲反而还继续纵容,就是为了他心中那江湖道义,真是愚昧!
前厅里李云初被王安逸扶起,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师妹别哭,师兄相信你,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谢谢师兄,”李云初是真心感激着王安逸,他起码帮她说了几句话,随即开始装作悔过的样子,“我想,等我禁足解除以后定要亲自去和小师妹道歉,希望她能够原谅我。”
“小师妹一向善良,她一定会原谅师妹的,”王安逸安慰道,云初师妹这样善良柔弱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故意伤害小师妹的事情呢,肯定是师妹说的那样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