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点点头,靠在床上道:“本来想替她分担一些的,谁知自己倒病了。对了,近日京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杨嬷嬷就想起了被门房忽悠走的谢延,那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时找上门来只怕京城真的出事了,还是跟谢家有关的事。
杨嬷嬷又想起了昨天下午她们回来时走的后门,不由笑道:“京城能有什么事?不是西家办了亲事,就是东家的儿媳妇不孝顺,或是北家的婆婆磋磨儿媳妇,夫人要想听,一会儿我出去打听了进来说给你听,也好解解闷儿。”
谢夫人想了想道:“算了,还是别打听了,叫玉滨看见了不像,她可是姑娘家呢,要是跟你学成了长舌妇怎么办?”
“夫人说这话可就冤死我了,我打听了消息也只说给您听,又不是去与人说长短,怎么就是长舌妇了?”
俩人互相打趣了一阵,杨嬷嬷见谢夫人眼睛都快闭起来,这才起身给她拢了拢被子,悄悄地退下了。
她要去前院打听消息!
林清婉此时正与钟如英坐在一辆马车里,她将折子交给她,浅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钟如英接过折子,用它敲了敲手心问,“你确定了?”
林清婉斜睇了她一眼没说话,钟如英微微一笑,但还是问了一句,“谢夫人愿意吗?”
“当然,”林清婉翘了翘嘴唇道:“她要是不愿意,我何必费这么多心思。”
钟如英微微颔首,“那就交给我吧。”
以为总算是能静待寿辰来临的皇帝第二天就又收到了十几封弹劾谢宏的折子。
十几封不算多,但在总共只有不到四十封的折子中就显得很多了。
皇帝寿辰将至,大部分朝臣都有一种共识,自己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不用给皇帝找麻烦。
只有自己不能解决的才会上折,所以最近折子都急剧减少,这十几封弹劾谢宏的折子就显得尤其突兀了。
尤其是这次不是弹劾他治家不严,而是告他在任期内的渎职和受贿行为,多数是七八年前的事。
但还有几封是弹劾谢延的,那可就近多了,半年前地方官回京述职,上面记载了贿赂谢延的地方官名单,还标明了地方官贿赂谢延后分配到的官职及地方。
平调的,从贫瘠的地方调到了富庶的地方,这是吏部考核一般的,吏部考核还不错的则都升迁了,且分配的地方还不错。
乍一看,貌似谢延很无所不能似的。
但吏部的官员和一些资深官员都知道,大梁缺人,尤缺人才,基本上吏部考核不差的都会得到继续任用,只不过调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谢延很明显是帮人走后路,让那些人更快速的分到自己应该得的官职和地方。
这么一想好似谢延没犯错,毕竟没有劣官优用,可陛下最恨这种事,而且吏治往往就是这么开始坏的。
所以一旦发现必严惩。
夹在弹劾谢宏的折子中,这几封貌似有些不显眼,却最能挑动皇帝的神经,他丢下弹劾谢宏的那些折子不管,将关于谢延的那几封丢下朝堂,哪怕是知道有人在落井下石的搞谢家,依然铁青着脸道:“御史台给朕严查!”
他寒着声音道:“此事若属实,必严惩不贷,可若不属实,弹劾之人构成构陷罪,同样严惩不贷。”
要是真的也就罢了,要是假的,赶在他生辰时构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众臣一听纷纷低头,陛下这下是真恼了,就不知是谁这么不识趣,非要这时候弹劾谢家。
那些弹劾的人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些证据副本又微微挺直了脊背,事情必定是真的,承受怒火的肯定是谢延而不是他们。
而吏部那些有些知情人也暗暗抹了抹汗,同情的瞄向谢延。
谢延早已经面无人色,在陛下丢下折子说严查时就抖了一下,心中后悔不已,这半年他已经收手了,谁知道却在这时候被翻出来,到底是谁在针对谢家?
祸不单行,他才出宫,谢家的管事就跑来道:“老爷,刑部大牢不让再保释,而且大林村那帮刁民也不肯和解,咬死了要大爷服刑,老爷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想起这一切皆因儿子起,谢延怒道:“让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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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在晚上九点左右,感冒了,被风吹得,漠河真的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