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玉滨隐约知道她舅舅是跟赵家搅和在一起要拉下他们林家的呀!
她早就过了伤心难过的那个阶段了,你既无情我便休,对亲舅舅也是一样的。
反正他们舅甥两个也很少见面,感情都是靠血缘维系的,既然他都选择跟赵家站在一起对付林家了,她又怎么会还为他伤心?
就是看到表哥会有些难受而已,也不知道他在家里怎么样了。
尚明杰?
尚明杰正在家里埋头苦读呢,从被父亲关进屋里开始他便埋头苦读,至于出去,他才不担心呢。反正到了考试时间他爹肯定会放他出去的。
如今他缺的就是能力,有了能力他爹还能随便关他吗?
反正在家里也出不去,尚明杰用力的读书,倒比林佑周通他们进步还要快。
尚明杰以前虽也努力,但到底是少年人坐不住,总也忍不住出去玩。可现在他就被关在屋里,除了睡觉便只能读书,倒比以前还学得进去。
所以周通在外面熟悉京城时,他正在埋头苦读,顺便感悟一番他们这一次的游学,别说,他写的策论进步很大,让本来都想放他出来的尚平一惊,决定再关他一段时间。
于是尚明杰出去的时间又遥遥无期了。
好在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尚平看过他的策论后默默决定的,不然还不知要怎么郁闷呢。
他关在屋里诸事不知,万事不管倒是轻松了,只是苦了尚平。他才从工部衙门里出来就被礼部那边的一个朋友拦住,将他拉到一旁问道:“尚大人,您是怎么得罪林郡主了,今日在陛下面前他可是告了你一记黑状。”
尚平吓了一跳,“她告我什么?”
礼部官员左右看了一下,小声的将林清婉在殿中说的话截头去尾的大略说了一遍,见尚平脸色越来越难看,还往他心口插了一刀,“尚大人,不是说你家公子今年也要参加进士科考吗?”
他惋惜道,“你家公子今日若也在,以他的人品相貌定会被陛下留意,以他的才华,进士科考中多半会被取中,现在可惜了。”
尚平也觉得可惜了,一张脸又青又黑,匆匆告别了朋友便回家去,结果才进门,门房恭迎他后顺嘴道:“老爷,今天郡主府又送了张帖子来,您看是回了,还是……”
尚平脚步一顿,脸色发青问,“帖子在哪?”
门房吓了一跳,连忙去之前的那堆帖子里翻找,半饷才满头大汗地把郡主府的那张帖子找出来。
尚平翻开一看,见上面写明了皇帝要召见发现洪州事变的游学六人,请他许尚明杰到郡主府集合,她好带他们六人进宫。
尚平脸抽了抽,不知该恨自己还是该恨林清婉,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二爷今天干了什么?”
“二爷?”门房呆呆的道:“二爷不是被关在屋里吗,他没出来呀!”
尚平就往后院去,透过窗户就往里看。
尚明杰正着拿着一卷书在背,尚平点了点头,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他转身去找自己的心腹幕僚,“你说她是不是知道我们之前的动作了?”
不然怎么会这样明着针对他?
他的幕僚想了想道,“大人或许多虑了,女子嘛,总会小肚鸡肠一些,我听人说,前两日她还在陛下面前说了谢司农的坏话呢,以至于陛下对谢司农的印象不好,这才改了户部尚书的人选。宁愿要四皇子去户部观政,也不要谢司农接位。”
幕僚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劝道:“大人上次不该那样对林郡主说话的,即便林家只有她们姑侄二人,但林氏为后盾,林尚两家交情又好,何必徒惹是非?”
尚平深吸一口气,叹息道,“上次是我冲动了。”
幕僚摇了摇头,知道他的主子有些欺软怕硬,之所以敢这么对林清婉,不过是看不起她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大人还是克制一些吧,即便她只是一个女子,但她现在陛下和皇后跟前都得宠,虽不能一句话定人生死,却能一句话改了陛下对你的印象。”
幕僚道:“您看谢司农,那还是她的夫家呢,只是因为关系不好,便能置家族利益于不顾,直接在陛下面前告黑状,所以我们两家能搞好关系,便还是搞好关系的好。”
毕竟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尚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不知谢家可听到了这个消息?”
谢家当然也听到了,林清婉说谢宏的那些话并不避人,虽然当时只有刑部尚书在,可身边还有不少伺候的宫人,皇帝身边的消息传递的算晚的了,以至于到昨天傍晚才有人打听出消息,然后今天便传了出来。
其用意不言而喻。
就是想看林家和谢家斗起来,谢延是很生气,但谢宏也不是吃素的,拦住他儿子道,“这些话还不知真假,不必去理会,当务之急是查出是谁引诱大郎去的西郊,那才是我们的大敌。还有,”
谢宏脸色难看道:“这次争位我们家得罪了不少人,小心有人背后捅刀。林清婉那里不过是口舌之争,不必往心上去。”
------题外话------
啦啦啦啦,我去漠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