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次把35两四个银锭收进空间里,没一会,四个之前还银光闪闪的银锭,不仅颜色暗淡了一些,上面还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小坑。
最关键的是,上面留着‘景隆伍年’‘恒祥号制’的字样。
这成色比官银差一丝,但恒祥号钱庄的银锭就是这个样子。
而且除了恒祥号外,什么兴泰、长亨、徽安、德顺号多的是。
今天用了这家,明天用那家,一圈换下来,几十万两银锭根本不会出任何问题。
甚至做成徽商、晋商、江南的大族做的银锭都行。
5万两碎银变成的银锭,加价5再次去换碎银子,应该问题不大。
这一转手,等于赚了2500两。
“姓刁的这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石仲魁嘿嘿一笑,“这不是明摆着让本官抓到他更大的把柄?
而且他就不怕本官上户部闹?”
“老爷,这官场上一直都有过一手的潜规则。”
锦毛鼠叹息一声道,“小鼠当年躲在皇家狩猎场里,就不止一次听那些做官的说过。但凡银子从户部支出来,1万就只剩下9千两。
再经过督抚衙门分发到下面,9千两只给8千。
知府发给县官时,又得克扣一遍。
而这还算好的。
要是军饷,克扣的额度就更高。
一万最后到兵丁手里,能剩下5千就不错了。
您要是以此去闹事,反而中了那刁德兴的诡计。”
石仲魁叹息一声摇摇头,确实如锦毛鼠说的一样,自己去闹,等于和整个户部,甚至整个文官体系和边军将门作对。
第二天,拿到了5万两碎银子和一万但粮食后,石仲魁顿时大怒。
装模作样的逼着绣衣卫再去找刁德兴。
崔和忠忙解释这事官场惯例,就是六部尚书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好事也给你拖成坏事。
石仲魁的脸色没一会就胀红起来,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但手掌却按照实木桌子上,磨的木桌咯吱、咯吱的响。
吓得崔和忠等人连忙跪在地上,语态急切的规劝着。
“大人,您即便有心还朝堂一个朗朗晴天,也得先保护好自己。再说,等这次的钦命差事办好了,您必然会再升半级、一级的。
那时您要是被陛下任命为御史,对付刁德兴那种蛀虫,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一会,演的差不多了,石仲魁重重叹息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
崔和忠等人即便书没读多少,却也听出了这句话的失望和无奈。
这话果然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景隆帝瞬间就觉得石仲魁和自己一样,有心却无力。
心中对石仲魁就更看重了。
石仲魁闭着眼睛沉默了足足一炷香,做足了姿态。
这才睁开眼睛道,“你等去京城各个家中有水田的士绅家,告诉他们本官明日在京城会贤楼请他们吃饭。
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就算了。”
崔和忠诧异的看了看石仲魁。
自己等人可是人嫌鬼厌的绣衣卫,那些官绅见了自己等人,说不定本来想参加酒宴的,就会改注意不去了。
石仲魁当然知道这点,自己本来就没打算把全京畿的稻田全照顾到。
这根本不可能,也麻烦的不得了。
干脆绣衣卫上门通知,说不定能有一半的人来就不错了。
到时候自己就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京畿内工部所属的屯田上。
有钦差的名义,屯田又是朝廷主持的,不仅名正言顺,还有足够权限制约屯田司。
而屯田司稻子增产,等于为国增收,御史言官们就没理由找自己的麻烦。
第二天中午,果然如预料的一样,除了贾家、缮国公府和十几个勋贵外,家中有做官的人,一个都没来。
石仲魁也不在意,和石光珠等人拼酒后,又送了一份稻田养鱼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干脆命绣衣卫在京畿各个城门口,乡镇告示栏上张贴钦差文榜。
直接把如何稻田养鱼的技术公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