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江年翻过身在酸痛中醒来,他的腰,他的腿仿佛不是自己的,甚至连体内都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心满意足的盯着他看,温柔的眼神慢慢勾画着段江年线条明显的脸,看着他从熟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又如何变成此时严肃冷冽的模样无声的与他对峙。
想要质问他昨夜为何不知荒度的向自己一直索取。
温意云也知晓自己有些无度了,但他是个正常男人,想要的人就在身下又哪里能忍住呢?
“阿年平日里不许我靠近,好不容易能凑近一点,我自然是不跟你分开分毫,昨夜辛苦了,我已经命人多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身体。”
看着对方无辜的模样,段江年只能哑巴吃黄连,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怎能事出反悔呢,只不过…他实在想不到,平时里谦谦君子遇到床笫之欢竟然如恶狼扑食,又凶又猛,也不知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
自那以后,段江年与温意云的关系算是有了飞至的关系,他们能互相修炼,更多的是段江年帮助他恢复内力,毕竟温意云是一宫之主,他的功力必须要达到最佳的状态。
温意云对自己的功力但是没有过多的追求,每天依旧闲情雅致,老是在段江年身边转悠,时时刻刻都想粘腻在一起。
段江年却不好过了,除了耳边聒噪也罢,身体也要承受一部分的压力,他只能斥喝温意云妄为君子,一心行欢,不务正业。
骂也骂过,赶也赶了,却只能得到一句调笑“一夜春宵,千金难寻”。
这天好不容易温意云干正事去了,段江年总算得到一上午的练刀时间,刀是温意云重新给他锻造的,上手更为轻松一些,无命刀却不再称手,只能替换。
身上出了一些薄汗,于是他来到后山的温泉池,里面烟雾缭绕,是疗伤的最好去处,他得到了温意云的允许是可以随时使用的。
他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温热的薄雾挂在他的眉眼,掩盖没了白日的严肃之气,衬得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这时,外面有两名奴仆过来打扫,外面安静,只有不时掉下的落叶会发出一点声响,太过无趣,于是他们小声交谈起来。
“以前宫主天天都要去玉寒阁看望,现在好少看到他去,反倒天天往那个男人房里跑。”
“听说那方住了一个美若天仙的人物,只怕是淮南第一男媛那般好看。”
“胡言乱语,我见过那人,就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的,吓人的很,那男人长得普普通通,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咱们宫主。”
“这可不宜论,宫主颖悟绝伦,哪会被一般手段给迷惑,我相信宫主自有定数。”
“也是,咱们赶紧把这扫干净,还有其他活儿等着干呢!”
…
外头的话一字不落的被段江年听进去,他缓缓睁开眼睛暗自冷哼一声,他倒是想让那个颖悟绝伦的宫主赶紧离自己远一些。
等段江年洗好出来,那两名奴仆已经离开了,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紫蛮,他本不想理会,可是紫蛮却让阿古道拦了他的去路,看来有心而来。
紫蛮上下打量这个男人,遮不住满眼的鄙夷。
“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在宫内随意走动。”
“我已经得到主人家的许可,为何不敢?”
紫蛮冷笑,吹了个哨子,段江年立刻感觉到头顶的树上落下来一只冰冷的虫子附在了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刺痛传来,他立马打掉了脖子上的东西,细看地上,竟然是一只手掌般大小的红黑蜘蛛,还在鲜活地爬动着。
段江年质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取你命的好东西。”
话毕,紫蛮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冲过来,段江年已是无暇顾及脖子,只能迎上面前的杀气。
段江年赤手空拳,再加上内力微弱,没过一会儿就被紫蛮一掌打伤。一口鲜血吐出。
紫蛮也顺势停手,傲慢地抬着下巴冷笑。
“就这么杀了你太过容易了,等我好好研究怎么让你生不如死再来找你。”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景,段江年呼出一口气,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他已跟普通人无一区别,就像紫蛮所说那样,现在的他将会死得非常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