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带着十名极明道弟子挡住段江年的路。
“我说怎的有些像你,没想到真是你。”
“让开。”段江年无心理会。
周衡自然不让,段江年此时杀气很重,但是他的名字深深刻在每一个极明道弟子身上,捉拿段江年是他们的职责。
极明道弟子们一拥而上,段江年目光一冷,甚至见刀鞘都不用开直接挡上这来势汹汹的弟子们。
连过几十招,这十名弟子却打不过一个段江年。
周衡上招,十招下来他也不敌,直到段江年完全不将他们当回事兀自离开,才算熄战。
他检查了各个弟子,都只受的皮肉伤,周衡猜想这个段江年是有意放过他们。
此时的段江年现在只想找到楚子墨。
他心中结郁,喉头一紧气出一口鲜血吐出,他直接给自己点了几个穴道,暂时稳住了心脉,他既然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可是还没等他找到楚子墨,却被秦狩盛碰上。
秦狩盛得知消息段江年出现在这,他早就守在了就为了等这一刻。
段江年抹了嘴边的鲜血恨恨看着对方,他如今以无欲无求,只求与秦狩盛同归于尽,可是他的身体和功力早不如以前,几个回合下来,他败了。
最终被秦狩盛踩在了脚底下。
秦狩盛嘲笑:“段江年,我们又见面了。”
“你要杀就杀,何必废话那么多。”
秦狩盛并未杀他,而是将他带到一个破庙。
段江年被绑住动弹不得,被直挺挺的摔了进去,他看到楚子墨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看到楚子墨的那一眼终于集郁于心的那口鲜血再次喷出,如今他找到楚子墨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子墨觉得不对,男人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的沮丧和失望,甚至撇开了眼睛不愿看他。
秦狩盛出去了,楚子墨来到跟前蹲下,掐住段江年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直接闭上眼睛也不愿意再看这张完美的脸。
楚子墨怒了,他加大手中的力量。
“你是被打傻了吗?还是因为你不敢承认自己窝囊?”
段江年不语。
楚子墨冷嘲:“不就死了一个侍卫吗?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楚子墨,你终于玩够了是吗?”
段江年冷冷看着他:“下一个死的是不是我?”
楚子墨一时不解,他只当男人被打坏了脑子。
男人句句紧迫:“玩弄我这么多年,你终于乏了,要置我于死地是吗?”
“楚子墨,你本不是他为何你要欺骗我。”
段江年接连质问,可他被捆得死死的,连给自己讨个公道都显得那么的狼狈。
他一切都知道了。
楚子墨一时难堪,他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谁,是这个男人兀自将他当成楚一墨来讨好。
“只怪你愚钝无知,但凡一个常人怎么会认错人呢?”
楚子墨放开手,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段江年,你可忘了是你想方设法地爬上我的床,做着一些自以为是的事,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段江年羞愤,他如困水之鱼突然醒悟,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楚子墨玩弄过程中的施舍,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却把始作俑者的施舍当作自己的恩赐。
如今心如死灰,该找的人在地底埋着,认错的人却时刻折辱着他。
楚子墨恨极了自己,不惜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折磨着他的心智,被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欺骗至今,当真是愚昧至极。
所有的一切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