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惹着费城向了？他把你开除、把你踢出万顺，发了那么大的火之后，你怎么还给他火上浇油啊？”司庭花的口气相当轻松，还带着丝兴奋。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我反问。

“你先说你怎么惹着费城向了……”她声音里的开心更足了。

“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说那丫头怎么那么傻啊？竟然跑到费鹏那里去给你求情，这不是自个儿往笼子里跳吗？”

“她太单纯了……”我说。

“她就是傻。”司庭花直接道。

“……”我听后，没有做声。

也不想承认她傻。

感觉费晓像是曾经的我，总是单纯地相信别人跟她一样善良。

“这么多天，总算是有件开心事儿了！呵，她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对吗？”

听到司庭花这么说的时候，我知道她这只狐狸已经从洞穴里出来，准备觅食了。

“司庭花……”我目光眺向窗外，看着看着妖艳的都市霓虹，轻声说：“人是会变的。”

“什么意思？”她忽然不笑了。

“我不会再利用费晓，但是，我也不会再利用你了。”

“哦？”她更疑惑地问：“离开我们，你还能报仇吗？难不成不想报仇了？”

“仇自然要报，但是，我不能因为报仇，而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黑魔。我是有感情的。跟你相处这么久，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一般的感情了。我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心疼，因为你的生气而纠结，更会因为你的冒险而担忧……然后，我发现我做了件特别蠢的事情。”

“什么蠢事？”她问。

“女人……”

“依赖女人？”

“嗯，也可以这么说。之前，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木头，以为自己不会动情，可以不动感情地去报仇，可以将你利用完之后，再果断离开。可是，我错了。那是不可能的……”

“你对我动情了？”她有些怀疑地问。

“对，动了。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控制不住地荡漾。我喜欢你那双带着春意的狐狸眼，我能记得你换过不同唇彩时的模样，你那厚厚的大波浪每次看见时都想要用手摸一摸，还有你的腰，你的腿，你的唇……你身上太多太多让我喜欢的地方……我喜欢你，那是男人的天性决定的喜欢，一种根本无法阻挡的喜欢，一种让人收不住手的喜欢。”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话。”

“如果可以，我可以说很多很多，因为这些东西在我心里憋了太长太长时间了。现在的我不想再憋着了。因为我是个人，我会喜欢，我会动情……我的改变，就是这个改变。面对我真正在乎的人时，我想再虚伪地掩饰自己的内心，我要真诚地表达自己。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在乎你就是在乎你。也正是这些喜欢和在乎，所以，我要离开你。”

“不行！”她当即果断地说。

“司庭花，我不是以前的韩飞了。不要再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东西，我们都不是工具，我们都是有心的人。如果只是利用的关系，当我们彼此失去价值的时候，我们随时都可以抛弃对方。”

“不行！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我会没有安全感！我会没有方向的！”

“其实，也不是离开，而是想让自己赶紧强大起来。”

“你离开万顺怎么强大？你离开了我，谁来保护你？”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怎么能让你来保护？需要保护的人，是你……花，以后别逞强了，好吗？”

我说着，目光看向了书桌上的股权转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