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当真是看不到一个人的成长。
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傻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在那么明显的背叛里傻傻地活着。
而今,看到她的时候,明明一眼就能瞧出那些不堪啊。
可曾经的自己,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活着。
单纯地觉得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单纯地认为我们都应该怀着一颗热忱的心去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爱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徐年尧?”我问。
“不干你事。”她很是干脆而不屑地说:“韩飞,我看见你的时候,会有一种本能的恶心,您能滚吗?滚出我的办公室!”
“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恶心我吗?”我想要问个清楚。
“呵……”
她笑着往后躺到老板椅的靠背上,用手扫了下发丝后,回过头,冷目盯着我说:
“现在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说说你,你就是一个木头!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爱情、不懂感情、不懂女人在想什么的男人!你就是傻乎乎地喜欢而已,跟条狗一样舔我!如果是我喜欢的狗,我会觉得你舔得很舒服,但是,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舔我时流下的口水让我无比恶心……”
“我很努力了。”我有些无力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工作,我加班加点做文案,让那么多兄弟陪着我们做事业。为了让你舒服,我将公司的法人给你,让你掌管着财务大权,让你风风光光……我那么多的努力,在你这里都一文不值吗?”
“也不是一文不值,我这颗心也是肉长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较真呢?我当时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了,我就是出去消费而已!你也不想想就你那本事,你能满足我吗?我是个女人啊……我有需要的啊!可是你呢?没有一丁点儿的浪漫不说,整天愣头愣脑地工作!就你那么个破公司,能比得上这康养中心百分之一吗?”
她戳着自己的办公桌,狠狠地说。
“如果你嫁给徐年尧的话,还会这么说吗?让我养着徐年尧的孩子,养一辈子吗?”我问。
费雪听后,冷声一嗤,转过头看着我这张“老实脸”说:“你跟徐年尧比?你有可比性?告诉你,我现在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也不想让你浪费我的唾沫,你能不能不要纠缠了?咱们离婚之后就一别两宽啦!你这样扯着以前的事情,有意思吗?”
“你为什么就没有一丁点儿道歉的意思呢?从大学到现在,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狠心?”
“韩飞,你要搞清楚!没有我费雪,你他妈现在连个屁都不是!你觉着自己长得帅就行了啊?你这样的男人会所里一抓一大把,比你帅的有的是!人家还比你会哄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现在能混到南城大区老总,你他妈的还不知足吗?你真是无药可救,让人无语!!”
“我是穷……”我将烟熄进旁边的垃圾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那嫌弃的面容,轻声说:“我当初也觉得是自己高攀了你。”
“本来就是!”她厉声道。
“可是,我那么爱子墨……”
“我知道啊!”她很是坦然地说:“就是因为这一点,也只是因为这一点,我想要留下你的!可是你呢?还竟然去找证据对付我?还想着离婚?还想着分我们费家的钱?你韩飞何德何能要我们的钱啊?最后还用子墨来威胁我们?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没有我费雪,你现在八成在你老家的厂子里上班呢!人心不足蛇吞象,说得就是你这种人!穷到骨子里的男人,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觉得不公平!滚吧你!看见你我就来气!赶紧滚!!”
“吱……”的一声,门忽然被推开。
“我怎么听见你们跟吵架了似的?”徐年尧拎着个黑皮箱一步步走了进来。
“你……”费雪当即紧张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徐年尧拎着皮箱走进来,后面的幽哥微微蹙着眉头,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地跟着走了进来。
“我跟幽哥路过,然后,就想过来看看你。”他说着,走过来,将黑皮箱放到沙发一侧,坐下后,转头看着我问:“韩总今儿过来,什么事啊?”
“哦……知道你订婚了,总得送你个礼物才是。”我说着,低下头,打开了手机微信,给王晓辉发信息:“发布吧。”
“好。”王晓辉当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