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铁亚飞的眼神凝视着刘洪涛,后者不由得退缩了两步。
“我、我爹是刘天问,你想动我,就要掂量掂量结果。”刘洪涛哆嗦着说。
就算再没有眼力见,也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家伙绝不是自己当初以为的鱼腩!
那行云流水般的术法,饶是自己在最佳状态,也无法在瞬息间一一释放!
“小武,你来到这里,是想做什么?”铁亚飞背对着秦武,声音阴冷,“你是想把他们都杀了?”
秦武心下一惊。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说了“是”,那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直接……
夷为平地!
“不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是想,讨个公道。”
“那你的意思是,把他杀了?”铁亚飞回头用余光看着秦武,手指着刘洪涛,言语中似是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乖乖认错!”秦武急道。
“那你认错吗?”铁亚飞看得刘洪涛肝胆俱裂,他掏出钱袋,掷还给兄弟二人。
“都是我有眼无珠,我偷了二位的东西,还栽赃你们!都是我的错!”
刺骨的杀意似乎消散了一些,铁亚飞接着对秦武说道:“那他刚刚可是想杀了你。”
秦武嗫嚅着嘴唇,那股狂气似乎被一巴掌打得四下消散了,他想了想,看向刘洪涛问:“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吗?”
“绝对不是!”刘洪涛叫喊起来,“天地可鉴,我绝对是点到为止!”
“何方高人,来我北武堂前所为何事?”门后传来了质问。
“大师兄,大师兄救我!”刘洪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他们骗我钱财,还想用蛮力逼我!”
大门洞开,门后站出来了整整十一人!
“算上师傅,足足十二堂主,这是怎么回事?”温岭心下大惊。
铁亚飞冷哼一声,“刚刚这老贼对我弟动了杀心你们不管,现在我来讨说法,你们都冒出来了?”
为首的中年人皱着眉头,“刚刚刘堂主所办之事我们还没察觉到而已,如果我们在旁边,也定不会坐视不理。”
“呵。”铁亚飞不置可否。
“那先生,你看,你想如何讨说法?”左侧的女人开了口。
“本堂虽然势力大,但也不屑于干欺凌弱小之事,事情说得明白,我们自会帮你们讨个公道。”
“但是如果是你们胡搅蛮缠,我们定不是你们得罪得起的。”右侧的壮汉目光炯炯。
在北武堂门前,刘洪涛与铁亚飞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虽然时间已至深夜,但众人仍不敢懈怠。
“这事……你俩说的谁真谁假,各执一词,我们也着实分不清楚。”中年人狐疑地看着两人。
“我现在不在意这些了。”铁亚飞摇摇头,“之前的事,我就当公堂上完结了。”
“只是舍弟所遭受的事情……”
“喂,是你弟弟先来踢馆的,你也别太得寸进尺,我们的弟子也受了伤!”壮汉喝到。
“是啊,铁先生,不然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打住,”中年人眼中闪着精光,“趁没有伤亡之前。”
铁亚飞轻笑出声,“那倒也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在我弟弟没有行动能力的时候,这位,”他指了指刘洪涛。
“用了个术式,我帮弟弟挡住了。现在我也用一次,你们帮他挡住了,我们的恩怨就一了百了,你们挡不住,生死有命不得追究。”
“好大的口气!”壮汉不屑一顾。
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回道:“我一人即可。”
“大师兄,你,你可得保护好我啊……”刘洪涛抖若筛糠。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和对赌,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我也不会说什么。”铁亚飞很快勾画完了术诀,转身牵起了秦武的手,“祝你们好运。”
铁亚飞牵着秦武的手向着城门走去,秦武想了半晌,轻轻地说,“哥,对不起。”
铁亚飞没有回应,只是攥着秦武的手更紧了一些。
巴掌大小。如同黑色的铁盒一般,没有黑色的火焰外卷,而空气中却充满了焦热的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