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与父亲送走了这些人,便独自去找了宇文泰。此刻宇文泰正与那一百人少年兵练习骑射。
宇文泰见到独孤信前来,仍然做着手中的事儿,只是口中叫了声大哥。独孤信满肚子的话就等着宇文泰问他,可是宇文泰叫了声大哥后就没了下文。按套路不是应该你宇文泰问我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然后我哇啦哇啦说一大堆,你说大哥真棒,我说小问题。可此刻你宇文泰什么也不问让我怎么说?
独孤信怔怔的看着宇文泰,宇文泰却不正眼看他。实在憋不过他,独孤信只好和盘托出,讲了个详详细细。
宇文泰在旁边还哈大笑,那一百个少年兵也是哈哈大笑,声振寰宇。独孤信不明所以,难道说我说的话那么搞笑么?
宇文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独孤信说:“你来之前我们打赌,我说如果我不主动问你,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你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果不其然,一炷香的时间还有点长。”
原来如此!看来宇文泰对我很是了解啊。想到这,独孤信有些沮丧。可突然间,独孤信又高兴了起来。“不是全部了,我与贺拔胜结拜为兄弟,现在他是大哥,我是二弟,你是老三。”
宇文泰只是淡淡的说:“如果刚才你不是忘了,你早就说了,还用等到现在。”
有道理!
此刻,距离卫可孤杀镇将已经过去了三天,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身体状态也几乎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既然如此,明日兵发武川镇。
宇文泰刚刚与独孤信开了一个小玩笑,现在却带严肃。
“如果我猜的没错明日或许卫可孤就将派人来攻。如果换做是我,我就出城城下列阵以待敌军。这样一来,可以防止叛军与武川军民勾结,趁乱打开城门。二来,即使阵前倒戈,他们被关在城外,城内有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未必敢。”
“本该如此。在他们身后,由贺拔度拔建立最后一道防线,负责监军。防止有本方士兵溃败逃散。
这样,武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二日,叛军如期而至。按照部署,独孤库者倾巢而出,在城下列阵。库者骑着自己的马,在阵前反复奔跑。口中高呼:“我们是守卫国土的勇士,也是保卫家园的男人。如今有人入侵我们的国土,想要劫掠我们的家园,我们应该怎么办?”
库者的一席话仿佛唤醒了这些人心中的血脉。我们是伟大的鲜卑勇士,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踏入我的家园半步。一瞬间,武川军士群情激奋,就等着镇守一声令下,杀向对面的叛军。
库者见时机成熟,抽出腰刀,遥指叛军,口中喊了声,杀。
趁着叛军立足未稳,武川镇的军士像潮水一般涌向了叛军。
叛军哪见过如此拼命的。在他们心目中,既然同为六镇戍卒,大家都遭受了朝廷的欺凌,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好,如今你却为何如此拼命?
其实他们都错误的判断了形式。作为武川镇军民,我杀镇将起义,是我武川内部的事儿,如今你来攻打武川,那就是武川与外部的事了,在这一刻,我们一定要一致对外,因为城中有我的父母妻儿还有朋友,我不能让他们以身犯险。
就这样,叛军的第一次进攻在懵逼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