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这里的树挖光!!!
蜡烛都燃尽了,黑夜都淡了,一点一点迎来了曙光,王二娘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里的树根底下被她挖得稀巴烂。
“怎么还是没有。”王二娘沮丧的低垂着脑袋,她又回到她挖的第一颗树下,用脚丈
量着距离,怎么看都应该是这里。
她看向树下的那个土坑,黎明来临,朝阳的光亮一点点照亮,她看见土坑露出一个木箱子的边角。
“在这里。”她高兴的像是个孩子,立马刨出了那个木头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几样东西,暗淡了的衣裳和荷包,还有一个简易弹弓。衣裳不再鲜亮,但上面的刺绣依旧保存完好,就是有些泥土的气息,王二娘用手指轻轻触碰摸索了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把弹弓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衣裳和荷包又放回了箱子,再次埋到底下。
这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在这世上仅存的、最珍惜的东西,一定不能被坏人发现。
朝阳升起,炊烟袅袅。绣了花的步鞋踩在瓦砾上,王二娘展开双臂保持平衡,但因为手腕上缠着的铁链,使得她还是有些摇晃找不到重心。
整个屋顶那么大,但她只缩在角落里看着来往的忙碌的王家家仆,没有什么惊艳,没有什么情绪,她在这世上的记忆也没有多少,每次醒来对周围都是陌生的,她的眼睛瞟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主子,您等等我啊!”
“还能等得了么,你看看我的眼睛,现在像是个二货。这特么的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办!”余夏气的头上都要冒烟了。
“主子,别气啊,我姐说了这男子重要的不是容貌,是气魄、胆量。”
“你姐放屁!”余夏一边拿鸡蛋敷眼睛,一边说,“快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去楼外楼看病!”
“啊!”萧山想说这楼外楼不是吃花酒的地方么,什么时候能看病了,莫非是同名!
“还不快去。”余夏一脚踹到萧山的屁股上,她现在真是恨不得自己坐上火箭飞出去。
余夏站在院中,一个石头子打在她头上,她现在是眼睛肿,头也痛,她抬头眯着眼睛看着石子打来的方向,逆着光看不清,但是只看轮廓她心底里就倒抽了一口气。
“我擦!看来今天不宜出门。”余夏叫嚷道,“萧山,不用备马车了,今天我连房门都不会踏出。”她像是逃命一样的钻回屋子里。
房顶上的小人儿摆弄着弹弓,轻
笑出声。
阳光下,原来漂浮的尘埃也可以是美丽的,不管有没有人希望,她都是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