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不同。
他一怒之下,冲了进去。
他握着妻子的手等待。
等到了妻子的离开,和孩子的新生。
妻子临死的那一刻,孩子落地的哇哇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帅,你看,是个男孩。”稳婆想让他看一看襁褓里的孩子。
他却纹丝不动,抱着亡故的消瘦虚弱的妻子嚎啕大哭。
“都说了不要孩子。”
“你为何如此愚昧,如此迂腐。”
“何须为了个孩子,踏这鬼门关呢!”
“……”
“……”
“大帅,给孩子取个名吧。”
“袖袖,卫袖袖。”
“……”
亡妻死前雪白的手,不肯放开的正是他的衣袖。
……
卫九洲瞧着眼前的神仙眷侣回忆自己的过往眷恋,面庞浮现了难得温和的笑。
“从前,老朽也有个可爱的妻子。”
“她孤独了多年,老朽也该去找她了。”
卫九洲笑道:“都别难过,谁说死亡才是生命的结束,有时,也是一种新的开始。”
“老朽这一生,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歇斯底里的悲恸哀苦。”
“便想着,老朽死后,要看红绸漫天,看觥筹交错,看欢声笑语。”
“武侯。”
“陪老朽,会下棋吗?”
楚月点头。
“可愿陪老朽,下一盘?”
“晚辈,乐意之至。”
楚月想了想卫九洲的独子卫袖袖,欲言又止。
适才她察觉到了卫袖袖落寞的神情。
羽界主亦是同感:“卫老,不见一见袖袖吗?”
“不了。”卫九洲摇头。
卫老执意如此,羽界主也无办法,只得摆放木桌棋盘。
楚月执白。
卫老执黑。
“大夏瘴兽,非同小可。”卫老落子之时说道。
楚月长指放下白子,漫不经心道:“牵扯诸多,文明为食人为餐。”
“大夏无罪,忌于曙光,却难放杀心。”卫老忧愁不已,“恐怕,有人作梗,天不好登。”
“那就——”
楚月落子桀骜:“杀了作梗之人,翻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