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童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虽然身形小巧稚嫩，语气却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样子。

姜毅都感觉滑稽，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受人尊重，不重要。

不受制于人，才是关键。

“嘿，找到了。”

“在前面，快点。”

妖童突然加速，冲到了前面一座陡峭的石山上。

在半山腰上，一个石洞里摆着琳琅满目的物件。

简陋又凌乱。

山洞前两个油锅，冒着熊熊火焰，里面几盏油灯，点缀着几点明光。

一个带着面具的老人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

妖童跳到石桌前，用力一拍：“老头子让我来拿东西。”

老人懒散的抬起头：“什么老头子？”

“就是在你这里存东西的老头。”

“我这里只卖不存。”

“他说就是这里，就是你。”

“小家伙儿，别闹事，你玩不起。”

老人挥手驱赶，也瞥了眼他身后的姜毅。山洞的阴影里传出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像是有什么猛兽醒了。

姜毅气海里的火鸟立刻苏醒，全身寒毛都竖起来，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

“非要我摘下面具吗？”妖童掀起面具，但只是掀了一半，露出半张惨白的小脸，还有一嘴的尖牙。

“咦？”老人抬手向黑影里压了压，眯眼盯住妖童：“是你啊。”

“老家伙留下的东西呢？”

“他吩咐过，除非他亲自来，东西谁都不能动。”

“我是外人吗？他最近有事，特地嘱托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九皇……”

“咳咳！”

老人重重咳嗽几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