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安静地陪鱼老坐在船头,烈日之下,她的唇上惨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你身上的寒气,实在诡异。”鱼老皱着眉头,他甚至请来琼花玉露楼掌教为商宁探过脉,最后也只得出结论,在寒气发作时可以用灵力压制,但无法根除。
“我没事,鱼爷爷,多晒晒太阳就好。”商宁笑了笑,脸色苍白得透明。
鱼老叹了口气,看着她安静的侧脸:“那个叫阿雪的少年,已经许多日没有来过了。”
商宁低低嗯了一声:“他回家了。”
鱼老心下暗暗摇头,这几日魂不守舍,果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个神秘少年,原来就是望天阙的道尊,鱼老摸了摸下巴,险些叫他老牛吃了嫩草。
见商宁一改往日活泼,鱼老自袖中取出被收在透明气泡中的阵法,对她道:“前日沧溟宗于长老请我为她洞府设一道防护阵法,今日,你正好替我送过去。”
心情不好,就该出去走走,或许结交几个新朋友,便能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商宁接过阵法:“好。”
沧溟宗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在沧溟宗弟子带领下,商宁拾级而上,抬头望见高大巍峨的山门。
不愧是五大仙门之首,好气派啊,商宁暗暗感叹道。
一阵山风吹过,烈日之下,却还是让她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沧溟宗内异常冷清,
偶尔见到三两弟子都脚步匆匆地往同一处去。
“这是怎么了?”商宁觉得有些奇怪。
为她领路的沧溟宗弟子笑了笑,道:“前日宗内自南阳抓回一些罪修,今日掌教大人亲自出面,在摘星台审判,他们啊,都是急着去瞻仰掌教风采的。”
沧溟宗掌教容鸣真人,堪称当今修真界最强者,即便是宗内弟子,寻常也很难见他一面。
“你看,前面就是摘星台。”
商宁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众沧溟宗弟子围在左右,上方高坐一人。
“他们有什么罪?”
沧溟宗弟子想了想才道:“仿佛是因为三十多年前,盗走我宗内绝密功法的谢九霄……”
又是谢九霄?
商宁皱了皱眉。
“商决,你可知罪——”
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