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馥说：“我觉得大小姐没有变。”

“嗯？”宋汀晚笑了：“没有吗？”

谭馥说：“还是一样很善良。”

宋汀晚没忍住笑出声。

大概只有谭馥觉得她善良吧。

那么多的人因她而死，她的出生就带着无尽的罪孽，何谈“善良”二字。

“好了。”宋汀晚站起身，说：“太晚了，外面凉，回去睡觉了，明天又是新的贫穷的一天。”

谭馥点点头，跟着宋汀晚一起往院子里走，宋汀晚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谭馥忽然说：“大小姐。”

宋汀晚停在门口，回头问：“怎么了？”

谭馥说：“我刚刚说错了。”

“什么？”

“你的确有变化。”谭馥点了点自己的眼睛，说：“以前你的眼睛里有光，现在没有了。”

宋汀晚一怔，抿了抿唇，道：“是吗。”

谭馥说：“我先回去睡了，大小姐晚安。”

“好。”宋汀晚说：“晚安。”

宋汀晚进了屋，打开日记本，停顿许久，慢慢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