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没想理会这家人,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准备进门。
不料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理人,人就会无视你。
“大嫂回来了啦!告诉大嫂一声儿,我不准备买纺织厂的工作机会了。”
余茵茵面色和善跟朝舒说着,眼神里却闪烁着兴奋惊喜得意等复杂的情绪。今天她进城帮了纺织厂厂长一个大忙,在说到自己是三水村岳青峰的弟媳后,纺织厂厂长说岳家有个进厂的机会,不如她去。
本来她不准备在还没去上班之前挑衅她这个大嫂的,可她这个大嫂太嚣张了,明明没有丈夫还带着两个孩子,每天日子却过得比她这个村里公认的有福气的还要好,她心里积了怨,看不惯她这样闲适的模样,所以说了自己不准备买工作的事,想让她这位大嫂变变脸色。
对手不爽她就爽了!
朝舒面色平淡地看着对方,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不过也可能是蝴蝶效应,对方不买,她卖别人,管她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机会。
可就在朝舒带着两个孩子就准备进门前,就被余茵茵拦住了去路。
“大嫂你好生毒辣,县里这里给的进纺织厂的机会,岳家人都是有机会进去的,这种好事大嫂竟然想独占,吃我们的钱,这不厚道吧!难道你就不准备道个歉?”余茵茵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紧紧盯着朝舒,言语间咄咄逼人道。
朝舒眼神微微一暗,她还不知道,县里给的机会是岳家人都可以去的,看来她这个弟媳运气真的好。
村子里发生什么事,看热闹的人总是特别多,特别是饭点,不多时岳家小院就出现了一大堆人。
朝舒已经来了这里五六天,对岳家人真实的性格有了具体地了解,她看向站在房檐下抱着孩子的岳老太,抽旱烟的岳老头以及满脸不善的岳青山。
“弟妹什么意思,要我给个说法,还要跟你们道个歉,”朝舒低头示意春和景明进房间,现在这家人明摆着想要搞事,她不怕事,但不能伤害两个小家伙。
余茵茵看向周边的人,立刻声泪俱下道:“各位叔伯长辈,你们来评个理,明明纺织厂的工作机会是全家人都可以去的,但我大嫂直接独占,诓骗我们要三百块才让出来,本来我觉得大哥在远处,大嫂一个人不容易,准备出了这钱,没想到今天去县里意外遇到纺织厂的厂长,对方告诉我这机会是我们岳家全体人的,大嫂这事儿做得不厚道,我要她赔礼道歉,你们觉得有道理吗?”
朝舒在村子风评不太好,所以余茵茵一说这事儿,大家都相信了,对着朝舒指指点点,更是有德高望重的长辈站出来,想要说上两句。
换作原身的脾气,现在肯定怒吼着要撕了余茵茵,但现在身体里换了一个人,望了一眼这些人,朝舒把目光落在了余茵茵身上,立刻说道:“我记得,虽然这机会没有指定具体是我,但是是给岳家人!青峰和青山分家的事大家都清楚,还是各位长辈和村主任们见证的,两兄弟分家就算是两家人了,我作为青峰的妻子,机会自然是我独有,要我赔礼道歉,是什么道理!”
准备说话的长辈闭上了张开的嘴,当初岳家分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帮着作孽的岳老太和岳老头。
余茵茵神情有些慌了,也后悔了,缓缓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她没想到眼前的大嫂竟然转了性,没有大吵大闹让他们占上风,早知道就不拦着朝舒想要出口恶气,直接进厂让她没办法就好了啊!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余茵茵立刻把求救的视线落在丈夫身上。
岳青山接收了妻子的信号,立刻疾步走上前,“道理就是我姓岳,你不姓岳!纺织厂厂长已经答应茵茵代替我进去,你机会没了!”
朝舒看向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望向村主任道:“主任和各位长辈,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当年两家分家时立下的字据,青峰和公公婆婆岳青山互相承诺,除了每年我家给公婆三块赡养费之外,两家分家后再无一丝瓜葛。”
“现在我这位小叔竟然大言不惭占位置,就算我不姓岳,我也是岳青峰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不容你这个外人插手。”
“你说谁是外人!”岳青山大吼出声。
朝舒冷静地看着对方,“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说服的纺织厂厂长,但是我会去县政府,将这件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余茵茵慌了,上前两步想要说什么。
这时岳老太却大吼一声,将孙子放到丈夫手上,大怒着向朝舒冲了过来,“你这个贱蹄子!你敢破坏我儿媳妇的工作,我撕烂你的嘴。”
朝舒丝毫不慌,直接向人多的地方躲闪而去,不是不能正面打斗,而是这样会破坏掉优势。
果然,围观的人被扑倒后,开始拉扯岳老太劝架。
“咳咳”村主任这时假装咳嗽两声道:“岳德家的,别撒泼了,当年你们一分钱都没分给老大家,现在还上赶着占便宜,心里有点数。”
长辈们看着怒火冲天的岳老太,也纷纷出言,表示岳德家事情做得没道理。
岳老太愣了愣,强行压下怒火。
余茵茵看着眼前的场景,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现在到手的机会恐怕会没了。
岳青山一脸怒气,捏着拳头十分想给朝舒一个教训。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的闹剧会在朝舒去县城之后才能得到结局时,岳家小院外竟然响起来了小车的喇叭声,随即从上面下来了三个人。
村主任去过县里开会,出门一眼就认出这是县长的车,连忙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