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一转眼,15年的时间过去了。
夏国西部的龙虎山上,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道童每天晨练之后都会坐在道场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年名唤“无名”,正是15年前张世正从唐城带回来的那个婴儿。
由于张世正推算他因果太大,所以不敢为他赐姓取名,只叫他无名。
既是无名,亦是有名!
至于姓氏,乃至正式收入门,张世正都始终不敢自作主张。
无名生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却少言寡语,惜字如金。若无必要,即便是面对当代天师张世正亦是如此。
“无名师弟,掌门找你”
这时,一名龙虎山弟子走过来说道。
无名回头看了一眼这名弟子,便头也不回往天师殿走去。
那名弟子也习以为常,就算无名不理他也没有多少在意。
天师殿,龙虎山的主殿。
张世正坐在主位上,脸色略显苍老。
自从15年前将无名带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两次的推算可以说是让他元气大伤,长此下去怕是也离大限不远了。
不多时,无名的身影便缓缓走进大殿。
张世正微微一笑,“孩子,你来了!”
无名抱拳拱手,道:“掌门找我有事?”
张世正说道:“我观你这些年一直都是独自发呆,不知是何事让你困惑?”
“身世!”无名直接道。
“龙虎山的师兄们都说我是您捡回来的,不知我父母可还尚在人间?”
“这”张世正沉默了。
眼前这个少年牵涉大命格,大因果,大到他连皮毛都未能窥出就差点身死道消。
他想将这个少年永远留在龙虎山,但他又不敢这么做。
良久之后,张世正掏出一张锦帕,叹道:“我并不知你父母是何人。”
“这张锦帕是我当年在你的裹布中找到的,或许和你的身世有关。”
张世正说完,便将这张锦帕递给无名。
无名接过锦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锦帕丝丝柔顺,根本不像现有之物,且上面还绣了一幅图案,似鸟非鸟,却和龙虎山藏书楼里一本古典描绘的图案极其相似。
“这是,朱雀?”无名一脸惊讶。
张世正点点头,“若是夏国《山海经》的描绘没错的话,这就是朱雀。”
无名疑惑道:“掌门,您确定这是当年从我身上找到的?”
“是的。”张世正轻抚长须。
继续说道:“当年我虽然从唐城将你带回来,但我敢肯定你并非是出自唐城。”
“你的身世无人知晓,或许只能靠你自己去查寻了。”
“自己查寻吗?”无名喃喃自语。
这时,张世正严肃道:“无名,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无名一愣,随后点头道:“掌门请说。”
张世正顿了顿,随后说道:“无论将来你是何等身份,都不能做出对有损或危害夏国的事。”
张世正言语坚定,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无名一时摸不着头脑,夏国他是知道的,就连他所在的龙虎山也是在夏国境内。
只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山上,从未去过夏国俗世,又怎么会对夏国不利呢?
但见张世正如此决绝,他还是说道:“我与夏国只是路人,一切都是擦肩而过而已。”
闻言,张世正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挥了挥手,示意无名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