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一愣:“怎么突然道歉了?”
“没什么。”电话那里很嘈杂,似乎信号也不太好,但萧程说的祁夜都听见了:“我现在在曼哈顿。”
这句话一出来,祁夜张了下嘴,没说话。
不过成年人的惊讶也仅是一瞬间,祁夜笑了下:“怎么这么早就去了?”
“演奏团临时安排的。”萧程说,“昨晚半夜走得急,所以没有打电话给你。”
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萧程有点试探地问:“怎么了?”
“没啥。”祁夜说,“你那儿时差得十二个小时吧。”
萧程:“嗯。”
话似乎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隔着一个太平洋呢,距离是挺远。
祁夜沉默了一下:“那我挂了,萧教授你好好休息。”
轻轻按下红色键,他咕咚喝了一大口冰美式,就像手里拿的不是咖啡一样,而是酒。
还别说,是真的苦,还涩。
但不知为何,奔收银台点单那会儿,就把星冰乐给换了。
之后连着好几天,祁夜都会带一杯美式去酒吧,也不喝,就买着放在乐池那儿。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
祁夜渐渐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早上偶尔给萧静上吉他课,然后酒吧驻唱到凌晨下班。
可能是萧程太忙,或者说是祁夜有点刻意回避,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频率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那些遇见的、相处的、以及离别的日子,像是相册里几张泛黄的纸,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封尘了。
但每到夜深人静,祁夜独自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还是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点一支烟,什么都不做,就盯着玫瑰花瓣看。
而烟也从轻飘飘的双爆换成了萧程抽的万宝路,甚至越抽越凶,怎么也不够似的。
又是一个夜晚。
天空阴沉,不下雪,但是看不到星星。
萧程靠在酒店的落地窗边,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看着外面的纽约夜景,明明是璀璨华丽,但眼底却乌泱泱沉着,隔了半晌,他抖了下烟灰。
此时手机在一边儿震动,他瞄了一眼,接了电话。
“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了?”萧静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人多担心。”
“抱歉,姐姐。”萧程说,“最近有点忙。”
“你总是说忙,除了我以外,从不跟别人说其他的。”萧静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就和那个摆满吉他东西的房间一样,父母还以为你专门给周小姐准备的,高兴了好久呢。”
萧程听着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抽烟。
远处帝国大厦的灯光勾勒出他的消瘦背影,而他也一言不发地抽烟,捻烟。
“父母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萧静说,“周小姐来纽约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着,你却一次都没和她见过面,就算有心上人了,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她……”
“知道了,姐姐。”萧程打断了她,“我会处理好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
忽然,萧静说了一句:“那支碎冰蓝玫瑰开了。”
“嗯。”
“都到现在了,你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养这个玫瑰吗?”萧静说,“每次花谢了就往我这儿再送一支,这样下去,整个a市的蓝玫瑰都要被你买空了。”
萧程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把视线落在桌边的吉他胸针上。
半晌,他很淡地笑了一下,眼神温柔起来:“我只是……不想让它凋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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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一点时间成长吧,会甜回来的。
文中引用歌词:que una paloma triste/muy de manana le va a cantar/a la casita sola/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cucurrucucu paloma》这本应该快入v啦,感谢宝贝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