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不见。”
“听不见也不行。”
“……”独孤极沉默,过了会儿道,“那你睡吧,睡着了我再挂电话。”
白婉棠调侃他:“哟,手机没用两天,打电话打得这么溜啊。”
她已经到了他房门口,听见电话那头他低低的笑声,手搭上门把,拧开。
她想给他个惊喜。
门一开,腰被搂住,身体陡然悬空,她吓得差点叫出声。
独孤极低头,用吻堵住她的嘴,将她的手机和他的手机都扔到一边,房门关上。
白婉棠挣扎得异常厉害。
他吻了会儿松开她,“怎么了?”
他以为她不情愿。
白婉棠喘息着靠在他身上,浑身发软,“别在这儿,我爸没准儿明天一早会来检查你房间。”
独孤极笑起来,抱着她去她房间。
白婉棠坐在他手臂上,搂着他的脖子吻他,进了房间又问:“他们真的不会听见吧?”
“不会。”
独孤极单手锁门,将她放到床上。
他吻吻她的鼻尖,唇压在她唇上,“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白婉棠腿勾缠住他的腰,“我想,早点入道。”
独孤极脸埋到她颈窝里闷闷地笑。
颈间仿佛有湿软又柔韧的羽毛扫过,痒痒的。白婉棠清楚地听着黏糊糊的水声,身体越发地热,像坠入云间一般轻飘飘的,还是尽量保持着清醒同他道:“我爸妈和奶奶最多只能再活几十年。我想在他们活着的时候陪他们。”
独孤极停下动作,抬起脸看她:“然后呢?”
白婉棠摩挲他的脸:“我知道不管我的游戏还能不能把我带去你的世界,你都肯定会想办法让我能够过去。”
“我想在我的世界办一场婚礼,让我的世界的亲朋好友们安心。到了你的世界,在按照你那儿的习俗办一场婚礼。婚后,你在你的世界处理政务,我陪我父母。等他们寿终正寝,我再过去……”
他已经等了她太久。按照她的想法,他还要再等几十年,才能真正和她在一起。
这完全要他来服从她,白婉棠自觉有点自私。
就算是普通结婚,夫妻俩也不可能为了父母这样分居。更何况她敢这般的底气,还是来自于他,能让她长生不死。
可也正是因为她会长生不死,生命变得无边无际,和父母的相处也许会成为她生命里的弹指一挥间。
她才更需要这陪伴父母的几十年,来填补未来他们不在的空白。
独孤极十五岁离开父母,从此再没见过他们。父母这两个字,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模糊。
他对父母亲情没有太多感触,妥协只是因为她。
他用拇指抚了抚她泛红的眼尾:“没事,我可以等。更何况这几十年我又不是不能来看你。不过,你确定你父母需要你的陪伴吗?”
按照他的想法,他是不想有孩子的。如果她一定要生,那他会希望孩子一出生就自立,不要来打扰他和白婉棠的生活。
白婉棠了结了一桩心事,松了口气,笑道:“不确定。我想先和你商量好,再和我父母说。如果他们想过二人世界,那我们以后就每年回来看看他们。”
独孤极吻吻她的唇角:“好,都可以。”
白婉棠抱住他,蹭蹭他的脸,突然感到有异物侵入,微张檀口轻哼一声。她的脊背绷紧,腿不自觉微曲,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夹紧,呼吸也急促起来。
独孤极还若无其事地同她温声低语,唇贴着她的耳廓厮磨,像在说悄悄话:“那你要更认真地学习……我们今晚早点结束,明天早上你去和你父母商量,好不好?”
他手动了动,按住某个柔软黏湿的、他口中的穴位揉了揉,问道:“是不是还是有点效果的?”
“唔……”白婉棠咬唇缓了会儿,有点泪眼婆娑地看他,手臂无力地搭在他后颈上,低低“嗯”了一声。
确实是有效果的。才两天,她就感觉体力更好,身体更轻盈,耳清目明的。
那些丢失的记忆也逐渐在她脑海里清晰。她想起第一次入道时,先锻体,差不多也是这种身体褪去沉疴的感觉。
“等我去到你的世界之后,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方法修炼?”白婉棠意识朦胧,像摇晃的小船。身下这张她从高中睡到现在的床禁不住地作响。
这样修炼,她总觉得自己像个采阳补阴的女妖精。
独孤极正轻轻咬着她,闻言松口,往上吻吻她湿润的唇,“别的修炼方法没这个舒服,我们不用,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