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有些狐疑了,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他望着机舱外面的月亮,此时,月亮是在他的东方的,如果按照天文学的知识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向东南方向飞行才对,但是实际上,他们要去的是西北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喝多了,睡的时间太长了?尤里在心中终于说服了自己,没错,应该就是这样吧,油料已经不多了,经不起折腾了,在飞行中,要绝对相信自己的战友才行。
就像是地面部队在战斗的时候,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一样,在天空中,他们当然也应该相信自己的战友。
机群继续飞行,终于要来到靠近边界线的雷达站了。
这个雷达站,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但是现在,他们照样无所作为,就在这边的一侧,电子豹正在全功率地进行压制。
“奇怪,今天是怎么回事?”雷达站的军官很奇怪,他们的雷达,平时工作很正常,今天居然出现了这种问题。
难道,是对面有情况,对面要对己方发动攻击?
这个想法仅仅在脑海里闪过一瞬间,就立刻被打消了,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对手绝对不是汉国,最近几年,他们和汉国的往来贸易越来越多,尤其是在边界地带,走私的商人更是多不胜数,他们从汉国进口大批的轻工业品,到熊国来出售,赚取了大笔的利润,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所以,汉国肯定不可能突然向他们进攻的。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通信也出了问题,算了,等到天亮再说吧。”雷达站的军官说道。
他们的通信,雷达,都无法正常工作了,说不定,是对面的汉国人在研制什么新武器吧?毕竟这里也是汉国最纵深的地方了,他们说不定在这里引爆了第三代的核武器呢?
米哈伊洛夫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他们的机群,终于飞过了熊国的领空,现在已经到达汉国的领空了!
“有护航的飞机过来了!”
米哈伊洛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已经是最后一哆嗦了,在这最后一下的时候,绝对不能出意外的。
他看着前面空域里,四架战机正在高速地飞过来,因为亮着航行灯,所以看的很清楚,等到飞机靠近了之后,对方就进行了一个大角度的盘旋,然后和他们一起伴飞。
机体漂亮,流畅,可以看到飞机的大边条翼和机腹下面的进气道,这是米格29战斗机!
模仿的真像啊,米哈伊洛夫在心中想到。
汉国是没有米格29战斗机的,但是呢,汉国却秘密地从熊国走私米格29,然后出口给椰枣国,所以,汉国上空突然飞过来米格29,这并不意外,尤其是现在,这些米格29还是标准的熊国空军的涂装,不会让任何人起疑的。
尤里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他看着己方庞大的轰炸机编队外侧的米格29战机,看着那熟悉的红五星,就知道没有问题。
远处的跑道,正在闪亮着光芒,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条光带一样。
轰炸机编队,一架架地降落了下去,此时,通信终于清晰起来,他们在地面的引导下,一架架准确地降落着。
此时,东方已经开始逐渐发白了。
庞大的图-160,展开双翼,降落了下去,当它的机轮接触到地面上的时候,就在远处,林将军兴奋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太好了,太好了,图-160,还有两架,秦观这小子,真是能耐,有了这种大家伙,以后咱们空军就是真正的战略型空军了!”林将军相当的高兴,他做梦都期待着有这种轰炸机的,但是一直以来,都只有做梦,不用说图-160了,就连图-22m这种级别的都不会有。
但是现在,已经让秦观给弄过来了,真是太棒了。
接下来呢,当然要演戏了,剧本已经让秦观给准备好了,大家都排练好几遍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错误的。
就是不知道秦观那边,会不会有麻烦啊,毕竟,这可是熊国的战略轰炸机啊,己方这样就给弄过来了,熊国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秦总,还是最让人担心他的安危啊。
鲍里斯一直坐在他的汽车的发动机盖子上,望着空荡荡的机场,望着那还在燃烧的大火,此时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羡慕,赞叹。
同样都是军火贩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看看人家,绝对的大手笔啊,一下子就能把整个基地的轰炸机都给骗走。
不过,秦总打算怎么交代呢?怎么面对伊戈尔呢?
伊戈尔一下子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哪怕就算是用一场大火来遮掩,他怕是也有大麻烦的啊。鲍里斯又开始担忧了,不过看看秦观的这个样子,绝对的胸有成竹,也就不担心了。
消防车姗姗来迟了,看着整个机库都燃起的大火,消防车开始了紧张的灭火,此时,伴随着东方发白的天空,伊戈尔也终于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昨晚上喝的太多了,而且,似乎已经喝断片了,就记得大家一起喝酒,然后呢,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劲?空气中,怎么有一种烧焦东西的味道?
他摇晃了自己的头几下,然后慢悠悠地来到了窗户前面,顿时,酒彻底地醒了,我的基地呢?怎么到处都是大火?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起来,赶紧去救火!”伊戈尔向着自己的手下的这群人喊道,看到他们还在沉醉之中,忍不住地挨个踹了一脚。
喝酒误事啊,但是,虽然知道喝酒不好,没有任何一个熊国人能够拒绝喝酒,他们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外面的初升的朝阳,是这么的刺眼,伊戈尔跌跌撞撞地向着外面跑,看着消防车将水喷射到机库上,看着那些水花出现美丽的色彩,心已经跌到了冰窖之中。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死,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伊戈尔在努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同时,两腿发软,再也站不住,慢慢地蹲了下来。
身后,一个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老兄,怎么搞的?这玩的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