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钟一宁羞得踩了他一脚,擦了把被他吻过的唇,气呼呼地要坐地铁,谁知转头就被男人强行打横抱起,塞进车里,他人跟着进去,恶狠狠抵了下:“再闹?”
钟一宁瞬间不敢说话了。
晚上,某人成功被撵去书房。总结来说,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人。
夫妻俩开始分房睡。
每个礼拜三,钟一宁都要回一趟安大交ppt。这天出校门,她和张曦走着聊着,不妨看见路边停着那辆红色超跑,副车窗降下,开车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跟人贩子似的。
张曦一顿:“找你的?”
钟一宁和那男人在冷战:“不管他,我们去吃午饭。”
张曦眉头皱了皱,没再说什么,心里有些疑惑,难道她还有其他男人吗?
她的私生活是不是有点乱?
或者是前任复合?
红色超跑跟着他们,时不时摁喇叭提醒她上车。张曦已经下意识认定这是求复合的前任,走到她另一边把她挡着,护的意味明显。这举动惹恼了男人,没再继续跟,调了个头,一脚油门轰走了。
午饭没结束,她收到男人消息:【我在小区等你。】
毫无情绪的“告诉”,但钟一宁知道,他一定是表情和心同样冷漠地打出了这句话。她也知道,时候到了,冷战可以结束了。
/
男人坐在家门口的地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随意丢旁边,脸色有些潮红,不可能是醉驾。
钟一宁弯下身子,手贴他额头试温度,果然烫得很。
怎么就莫名其妙发烧了?
戎礼把她手抓下来,握着不放,抬起脸问:“你要不要我?”
这语气倒像什么流浪狗问好心路人要不要把我带回家的感觉。
她喉咙滚了下,问:“没带钥匙?”
“我丢臭水沟里了,要不怎么把你叫来。”他实话实说。
钟一宁很少看他行为幼稚,做出这种事很让她挺意外,她掏钥匙开了门,把地上的帽子和口罩捡起来,乱扔垃圾是不对的,然后对一动不动的男人说:“进来啊。”
“你宁愿管没有血肉的东西,都不管我。”戎礼指的是帽子和口罩。
钟一宁拿他没办法,艰难把他扶起来,带进玄关关上门。戎礼泛着水光而乌黑的眸锁定她脸上,看她拿拖鞋,看她去厨房,看她端着水杯转回来满脸纳闷:“要站出去站。”
戎礼:“……”
这么凶。
还以为她会过来继续哄。
以上腹诽仅仅是腹诽,当然不可能吐槽给她听,低头换鞋,跟着她进卧室。
钟一宁让他躺床上,然后找了温度计和退烧药过来,量完烧不高,让他吃了药休息。
“我热。”戎礼提要求。
她把男人衬衫解开,拧毛巾马马虎虎给他擦了脸,自己也躺到了他旁边。
“张曦只是朋友。”她说。
“人未必把你当朋友。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女人好。”戎礼笃定道。
钟一宁思想松动,至少她没有在张曦身上发现顾凯和苏宿那种追求的感觉。
是他伪装太好?
还是她过于心大?
沉思间,戎礼似乎等不耐烦了,翻身覆着她,灼热的吻落下来,烫得她体温跟着升高。
“头疼。”他吻的时候抽空说,衣衫不整地望着她,眼睛因感冒发烧而泛起血丝,下睫毛变得湿润,提要求的模样很委屈,透着难得的病态和娇弱,“你主动点,我就不疼了。”
“你在发烧。”钟一宁这会天人交战,嘴上不肯,手却从他半解的衬衫衣摆下面摸进去。
“口是心非。”戎礼高兴了,笑着继续吻她,贴着她耳边蛊惑,“我会把你伺候舒服的。”
他叫了好多声“老婆”。
不厌其烦的。
/
年底,钟一宁终于如愿去了嫦娥岛度寒假。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关系受邀岛主的晚会宴请。
晚会开始,戎礼交际去了,她则拿着酒杯随处晃悠。
看见她和陌生男士客套,戎礼按捺不住,很快回到了她身边守着。钟一宁故意开玩笑问他烦不烦。他也开玩笑回怼,烦点好,绿帽子永远戴不到我头上。
他在岛上早已安置了住所,田园风,她还挺喜欢的。晚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家,她脱下碍事的礼服:“我下个月要去俄罗斯。岛主那边怎么谈的?”
俄罗斯之行十有八九是签她父亲母亲给她的股份,戎礼心知,从后面将她搂住,下巴搭她肩上,晃悠悠地撒着娇:“再给我几年,我可以把这送给你。”
钟一宁亲了下他脸:“我没问题,人岛主等不了。”
她身上布料所剩无几,戎礼敷衍地嗯着,踢开地上碍事礼服,将人吻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