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爸爸今天肯定不会把你的帽子弄丢了。我保证!”
清媛依旧拽着小帽子不撒手。
好吧,孩子长大了不怎么好骗了。
派出所一如既往忙,找到陈飞的时候正在呼啦吃泡面,一看见他,连忙搁下泡面碗,“苏队,肖睿他娘和后爹连夜跑了。我今儿一早去的时候那邻居告诉我的东西都收拾两大包,我让房东开了门,里边什么东西都搬空了,房东气得不行,不过好在当初收了押金正好抵了。只是那个孩子现在这怎么办?”
“现在我家住着呗,反正有空房,而且我娘也喜欢孩子。”
“主任夫人就是心善,要不当初也不会收养你姐和你哥。”陈飞都比较了解这些事儿。清媛开始转动小脑袋瓜,原来两个哥哥都不是亲生的哥哥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得给你们领导商量一下,我们家出来到市一中有一条老街,年前就说要换路灯的,一直没换,晚上下晚自习走的学生多,那边又暗,万一出了事儿可不得了,让晚上值班的同志们注意一下,在放学的时候多去值守两次。”
“真是不巧,我们所长出外去培训去了,要下周一才回来,他一回来我就去报告。这周值班的是我一好哥们儿,我一会儿再去提醒他一次。”
“诶,行吧。我这还有事儿先走了。”苏韫东抱着孩子又去买了些水果来到师父秦维林家中。他才从公安局长的位置退下来一年,因为身体不好,搬到了郊区疗养所。
疗养所的环境还不错,一路走苏韫东一路给清媛说话,无非是一些花花,草草,树树之类的话,清媛时不时的啊一声,苏韫东给她摘了朵花插头上,笑得不行,清媛一看就以为丑,双手扒拉下来花,扔到臭爸爸身上。
苏韫东笑得更厉害了,秦维林在窗台上浇花,探出头来喊他,“笑什么呢,外边风那么大,还不赶紧把孩子抱上来。”
“诶,这就来。”苏韫东抱着清媛三步并两步上楼。
秦维林开了门,给苏韫东倒了热水,“今儿看了报纸,你小子破了金店洗劫案,可以啊,没给我丢人。”
“名师出高徒嘛,哪儿能坠了您的名气?”苏韫东说着看了看周围,“这疗养所也太冷清了。”
“都是些孤苦无依的退休老头老太太住的地儿能有多热闹,夏天估摸着好些,那时候现在当值的领导也有来休养的。”
“那要不您还是搬回大院去住,到时候我们照顾你也方便些。”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哪就需要照顾了。大院里边来往的人多,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我呆着不舒服。况且还老想起你师娘和涂涂。”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苏韫东把清媛递过去,“您就是清闲惯了,我娘一天到晚带娃还巴不得安静些。我这抱了一路了累的很,您帮我抱抱。”
“你哪儿就一个娃娃都抱不住了。”秦维林伸手,到了一半又缩回去,“唉,我这孤糟老头子,还是不要染了孩子的气运。”
“嗨哟,您还信这些,小圆子要不要爷爷抱?”
清媛看了一眼苏韫东,又看着秦维林。
秦维林摆摆手,“不抱不抱,我哪儿会抱孩子……”
他摇晃的手被一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清媛另一只手还伸向他,“啊啊!”
“这不抱不行了。”
苏韫东将孩子递过去,秦维林忙不迭接了手,很软还带着奶香,肉肉的手抚上他的眉头像是在告诉他别难过。
“好孩子,好孩子。”秦维林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这个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都半点不色变的男人,抱着清媛像是抱了炸弹一样,“我这辈子还真没怎么抱过孩子呢,以前瑞瑞小的时候抱过那么一次,也不知道怎么长得那么快就会跑会跳,不让抱了。我对不住他们娘俩,今后都没脸去见他们。”
瑞瑞是秦淮林的儿子,五年前因为一起案子,他和秦维林的夫人一起被犯罪分子给撞下山崖。秦维林满身伤病硬是挨到把那件案子的凶手抓了才办了病退。
“您已经让犯罪分子伏法了,师娘不会怪您的。”
清媛有些困,挨着秦维林非常有安全感,靠在他肩上小脑袋歪着一动不动。
“这是要睡了?”秦维林压低了声音。
“估摸着一会儿就睡,您要不要把她放下来。”
“不动她,一会儿给吵醒了。”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哄着,清媛不一会儿就开始绵长的呼吸。苏韫东把小被儿递给他给清媛盖上。
“您还记不记得肖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