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将军竟然送了他一匣子………………那种书。
阿大强忍着笑,还找补呢,“公子,将军也是老父亲的心思,公子亲爹不作为,没人给公子讲这个,可公子即将成亲,该懂的还是得懂,否则岂不是……”
闹笑话还是其次的,万一影响了公子在夫人心中的形象,影响了夫妻和睦敦伦那就不好了。
就现行的笑话里,就有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要是公子也这样……不能想,一想他要笑。
贺驭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让他把这些书都封存,反正他已经会了!
阿大忙亲自收拾,突然,他笑道:“公子,沈探花也怕公子没人教人伦之事,送了一本更精美的呢。”
不过沈探花送的没那么露骨,不但画面精美,诗词也更讲究意境,估计是此类书中的极品,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他自己所做。
贺驭脸都黑了!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这事儿还用他们一个两个来教不成?
呵呵,吃饱了撑的!
他乜斜了一眼箱子里的书,对阿大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沈探花送我一本,我送他十本,去送!”让他带去漠西解闷。
阿大:“好嘞!”
等阿大走后,贺驭坐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想去找聂青禾。
这一次在漠西受伤醒来的时候,他就想他把前半生献给了大周和黎民百姓,那这后半生就该随心所欲了。他不要功名利禄不要什么权势,他就想时时刻刻陪着她,大把大把地给她挥霍他的时光。
就看她睡觉他也能看一宿的那种。
于是,三更天贺驭回到县主府,洗漱一番又悄悄溜进聂青禾的房间。
自从他们定了婚期,聂父聂母就带着红花和小力搬去别的院子住,把正院留给她出嫁用。
聂青禾又不习惯用丫头,只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娘子在外面作陪,伺候茶水沐浴之类的。
房间的角落还燃着一盏小油灯,那是聂青禾的夜灯,屋子里昏暗却不至于一团漆黑。
贺驭也没惊动她们,他进了内室在床前打坐一会儿,起来看聂青禾睡得深沉,便拿了小剪刀又要剪她的小发辫。
他之前受伤,那支箭矢穿透荷包钉入他的身体,他能动以后就把荷包连同两人的发辫和断箭一起埋在那里了,算是一种告别和纪念。
这时候聂青禾醒了,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剪刀上,再抬眼看他,软糯道:“你想干嘛?”
贺驭把小剪刀放在自己手指上比划了两下,笑道:“修修指甲。”
聂青禾往里让了让,把他扯上床,“不睡觉瞎折腾。”
贺驭心虚就被她扯倒了,躺在她身边。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里,也不问他到底要干嘛,只管窝在他怀里手脚缠着他继续睡。
这下贺驭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