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住了一日,郑慕兰发现表妹一整天都神思不属,时不时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出神发呆。
“曦儿,在想什么呢?”她好奇的问。
“没、没想什么。”
沈曦下意识的否认。
说完才觉得,自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同徐述又没什么,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好意思再说这事了,只含糊道:“没什么,我忽然想吃稻香斋的糕点,表姐,我先出去了,待会儿叫人给你送来一份!”
“哎……让小鹂去不就行了么。”
郑慕兰没唤住沈曦,沈曦急匆匆的就出了门去。
不过她可不是去稻香斋,而是上了马车偷偷去了三皇子府。
书彦见是她,将她亲自请到清心院,只是沈曦发现对方的神情依旧是忧心忡忡,不免心一沉,“你们王爷还没好利索?”
进了屋,徐述竟还躺在床上昏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退烧了吗?!”沈曦大惊。
“高烧退了,只是主子出生时心脉受损,至今仍在吃药,这场风寒又来势汹汹,虽然伤寒好了,可旧疾却复发了,”话至此处,书彦顿
了一下:“宫中的御医上午刚刚来过,说,说——”
“说了什么,你赶紧说清楚呀!”
“说,只怕王爷这次凶多吉少!”
沈曦差点晕倒在地上。
徐述听到有人在他耳旁哭着唤他的名字。
他微微睁开眼,手指动了动,声音低哑,“姑娘,别哭。”
“你醒了?我是不是做错事了?都怪我,那日我就不该去曲江,我就不该遇见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沈曦很难过,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一个男人,她还没来得及认识他,他竟便要病逝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救她!
“你不该救我。”她哭得眼皮肿成了桃子,一双杏眼灰蒙蒙的,她手紧紧地攥着男人的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可见是哭得狠了。
她竟会这样的难过……
徐述一怔,旋即轻声一叹,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轻抚上沈曦的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