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夏言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原身似乎从来没有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仅仅是接吻，现在仅仅是接个吻就已经软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夏言几次想说话，张开口却只会被吻得更深。

怎么可以这样啊……

他羞到整个人都要被烧红了，睫毛不断颤抖着。

而顾云澜和他完全相反。

男人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样，偶尔撤离留给对方一些喘息的时间，也会不断地抵着他缠绵，从脸颊到锁骨，恨不得在每一处皮肤都留下齿痕，尖利的虎牙轻轻着撕咬猎物。

夏言脸色酡红，没什么力气地把手支在他胸前，想要往外推。

“顾、顾云澜，你醒醒，别再亲……呀！”

他一下腾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条手臂就已经自动搂住男人的脖子。

因为怕摔下去，连身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颤巍巍地看着床越来越近，声音也吓得结巴起来。

“我我，你是不是没有认清我是谁呀？我是夏言，是和你一个剧组的男……”

“我知道你是谁。”

顾云澜抱着他，坚定地一步步往床榻走。

刚把人放上去，对方就一个轱辘滚进被子里，像个蚕宝宝一样裹紧了，戒备地缩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他嘴唇上还留着刚刚被咬下的齿痕，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害羞又恼怒地瞪着他。

顾云澜看得呼吸又沉了几分。

像是故意吓他一样，伸手拽了拽被子的一角。

果然就看到那双漂亮眼睛瞪得更大了，惴惴不安地往后缩。

“你怕我？”

顾云澜笑了下，眸子幽深得吓人。

他手上还带着已经干透的血迹，一抓一放，连洁白的被子上都染了点，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铁锈味。

夏言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死死地拽着被子。

故作镇定道，“我、我不怕你，你对我很好，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可是你在抖。”

顾云澜眼神低垂，像是蛰伏的猛兽一般慢慢地往前爬，终于在少年退无可退的时候用身体笼罩住他，声音低哑，“你是不是在想着逃跑，你是不是又讨厌我了……”

这个“又”……

“我没有讨厌过你吧？”

“有的。”顾云澜蹭蹭他的耳朵，委屈地把脑袋抵下去。

他伤心到连胸膛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抱住夏言，展现出自己最脆弱的姿态，却又在对方犹豫的时候低下头贪婪地嗅着，喉咙里发出舒坦的粗喘。

夏言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还以为他在哭，心肠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到最后也没能狠下心推开他，反而是像摸什么大型犬似的胡撸着他的头，歪头问他，“我怎么不记得？”

顾云澜顿了顿，嘴唇慢慢地触碰在少年的皮肤上，“很久以前了，我把你给我牛奶丢掉，还推了你。”

夏言想起来他曾经讲的故事，“你是说那只鸟？”

“嗯。”

男人的热气洒在两人之间，轻而易举就引起一阵战栗，夏言怕痒地往旁边躲了下，心里还有些震惊。

“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总不会那个时候就……”

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