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深夜,你不应该来我这儿,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说话间沐白泽却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小鼓包,没有给肖翘一个眼神,任由那眼神里包含的是千般热切万般委屈。
“是我冒昧了,能不能看看云崖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担心它。”
肖翘咬了咬牙,小碎步两步上前,将已经一动不动的云崖拖到了沐白泽的面前。
男人皱了皱眉头,像是她和云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下意识的将被子里的人往怀里搂了搂。
“死不了,把它放在桌子上就行。”
沐白泽说着,下颚点了下几米之外的原木桌子,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和冷漠。
“师兄,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这人是谁吗?”
事到如今,肖翘也不再拿什么云崖当所借口了,就准备上前一步将被子掀开去看看这个勾引男人的biao子的庐山真面目。
可肖翘得手还没接触到被子就已经被沐白泽拦下。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她不喜我和别的女人有交集,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了。”
沐白泽强忍着才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力道没有把肖翘得腕骨捏碎。
所有碰过他的小家伙的人都该死,哪怕是肖翘也不行。
说话间,肖翘只觉得一层寒冰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的身体蔓延。
无边无际的寒冷从手腕蔓延到全身,好不夸张,肖翘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
“师兄?”
肖翘看着沐白泽满脸的冷峻,甚至就连瞳孔都变了颜色,只觉得不可思议。她试探性的开口叫沐白泽,换来的却是一句:
“我欠你父亲的,日后会保你生命无忧,只一次。”
沐白泽终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却也将一道千里符打在肖翘得身上将她送回了萧峰。
肖翘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眨眼就会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上的云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可她早就已经不关心这个了。
肖翘:???这就是师兄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化了这么多,明明他对自己和旁人不一样。一直都是,哪怕他的心情再不好,可也会耐下心来同她练功读书。
会在每年她生辰的时候准时出现送给她人界稀奇古怪得小东西。
会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把对方打的屁滚尿流。
她把自己当做他未来的新娘,一直都是,可是为什么短短的几天时间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她在他的眼里不再特殊了,她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呵。”
肖翘冷笑一声,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避免泪水流出来,可终究还是视线模糊了一阵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肖翘一遍遍的问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出来沐白泽突然如此的原因。
她可以接受他身边有女人,毕竟在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她也知道,以后的沐白泽绝对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得。
对,她不能吵不能闹,她应该表现出女子的宽容大度才对……
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掉,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对着镜子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在感受到房间的另一个人已经消失之后,白芯便从被子里将脑袋探出来,确定没有别人了这才光明正大的出现。
也正是因为她这个动作引起了一只郁郁寡欢的云崖的注意。
原本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云崖一见到了主人就马上四条腿齐用的奔向白芯。
虽然本身只有巴掌大小,而且还被放在了离着主人五米之外的桌子上,可云崖表示:这么点距离根本不是问题。
“呸、呸”
朝着自己两个肉乎乎粉嫩嫩的前爪上吐了两口口水,同时身子不断向后向下压下去以保证有足够的动能供给。
“咻……”
“噗”
只见像是一只长了尾巴的小白鼠在桌子上一跃,洁白的皮毛摩擦着空气,身上的赘肉在空中一颤一颤的。张开了四肢的云崖像极了一只白色的蝙蝠,彻底将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展现出来。
当云崖到达了跳跃的最高点时,离着白芯的距离也近了不少,忍不住内心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