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也不会伤林锦至此。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林锦鼓足勇气问道：“为什么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

傅明泽深吸一口气，眼泪愈发汹涌。

即便是被抓，被万人憎恶，指责，他也不曾掉过一滴泪。

但现在——

果然。

林锦惨笑一声：“我们”说到这儿，她停顿了片刻，才又道：“都是不称职的父母。”

这件事。

她和傅明泽都有责任。

“是啊！”傅明泽用力搓了搓脸，像是要让自己精神些。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林锦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

“等等。”

傅明泽突然开口。

林锦看他，傅明泽扯了扯嘴角，状似轻松：“下次找男朋友，记得擦亮眼，像我这样的，可千万不能找。”

他说这些话时，是笑着的，可眼泪却越留越多。

“傅明泽，我爱你！”林锦抓着听筒的手骤然收紧，她紧盯着傅明泽的脸，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也从未后悔过爱你。”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我们那个可怜孩子的份上，不要去记恨任何人，好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好。”

傅明泽点头：“这一次，我听你的。”

闻言。

林锦脸上凝出了一抹灿烂的笑。

恍惚间，一如从前。

在傅明泽的灼灼注视下，林锦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这一辈子，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傅明泽回到了那个逼仄的囚牢里。

蜷缩着身子躺回床上。

他睡着了。

梦里，不再是那些令人惊惧的可憎场景。

他看到了他和林锦未出世的孩子，也看到了他们生活在一起，脸上所洋溢的灿烂笑容。

甚至听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奶气十足喊他‘爸爸’的声音。

他曾经离这些生活那么近——

这天之后。

傅明泽仿佛换了一个人。

不再时刻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开始积极面对每一天。

只是。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他总会拿出一张藏了许久的照片出来看。

一看，就是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