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点头道:“这是实话，我原家也不会逼迫大人，大人帮了我们，那日后，原家一定会拿出钱财，帮助你在仕途上越走越远。”

“你是生意人，不明白官场上的事，我与白口真的签押房是门对门，每天都要见面打招呼，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钱是个人人都喜欢的好东西，可对官员来说，赚钱的机会很多，自然有资格挑选赚钱的机会做出取舍。

蔡直与白口真是平级，平日里也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为了赚钱而撕破脸，犯了官场的忌讳，哪怕蔡直斗倒了白口真，哪怕他赚到了钱，可名声臭了，下属会不服从自己，同僚会排挤自己，上司也不会重要心里只有钱的自己。

原家的事，对蔡直来说，性价比太低更别说原家能撑多久都是个问题。

“若只是减轻些罢工的压力，大人能帮忙么？”

思索片刻，蔡直摇头道:“我能办到，可我没理由这么办，我若是为了钱坏白口真的事，那也会有其他人为了钱坏我的事，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明白了，今日叨扰大人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只希望大人能在关键的时候，透点消息出来。”

不行和原家牵扯太深的蔡直急忙推回叶天握着银票的右手。

“原家对我有恩，能帮的事情，我一定帮，不用给我银票。”

“还望大人收下，这是我们原家的一点心意。”

两人推搡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巡城司好歹也是个武衙门，蔡直立刻探头去看。

发现一个蒙着脸，低着头，右手还插在衣服里的男人快步走过来，便意识到了不妙。

“你是什么人？”

来人并未回答，而是快步上前，直接抽出手铳。

“小心！”

慌乱之间，叶天急忙推开蔡直向蒙面人冲去。

蒙面人似乎没想到叶天会有如此勇气，被叶天一把抓住枪管。

“砰”的一声，叶天惨叫着摔倒在地，而蒙面人还觉得不够，反手抽出另一支手铳，对着蔡直就是一枪。

巨大的声响震的蔡直一时失神。

直到脸颊传来疼痛，才惊醒了蔡直。

摸了摸被弹丸迸溅的碎石划破的脸颊，又看了看蒙面人狼狈逃离的身影，蔡直的双眼满是杀气。

“你没事吧？”

叶天摇了摇头，刚要说话，便吐出一口鲜血。

略懂岐黄之术的蔡直给诊脉，发现气若游丝，脉象极为不稳后，也够义气，没丢下他不管，抱起叶天快速向外冲。

蹴鞠场出口便有叶天的随从，看到自家主人受伤立刻赶过来接应。

问明白情况后，便带着叶天直奔医馆。

马车走过两条街后便钻进一条胡同，一个蒙面人不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上去。

摘下黑布，露出了真正面容的行凶者赫然是原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