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姜云凡又问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的。

瞳灵眨了眨眼睛也好似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

关于瞳灵的身体，姜云凡不清楚，他是太古时代诞生的存在，是龙神传人的伴生之灵但对于他的过去姜云凡真的不了解，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解决。

但瞳灵说这种情况在洪荒之门中似乎有所缓解。

因此，姜云凡将补天的事情提前。

以仙尊之躯承载补天之术。

虽然如今的局面对于他来说不算友好，但更不想瞳灵出事。

这一路走来，他从未见过瞳灵出现任何问题。

即便是有睡一觉也就好了。

可现在不一样。

当他亲眼看到瞳灵的力量正在肉眼可见的流逝时，他真的怕了。

他害怕瞳灵会消失。

会消亡。

这一点，他接受不了。

他已经习惯了瞳灵在身边，他接受不了失去。

姜云凡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

他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唯独身边之人的失去，他接受不了。

幼年时，他失去了家人。

少年时，他失去师公。

成年后，他失去了师父，青鸾。

那种感觉，很痛。

太痛了。

而瞳灵的存在与地位在姜云凡的心中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所以姜云凡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宁可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也不想瞳灵有事。

而对于姜云凡如今的情况，温以风等人也都是担心不已，但姜云凡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还叮嘱温以风等人不要将这件事说给秦问天等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

温以风三人答应了。

他们走后，姜云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随后他轻声问道：“如今新天地已经逐渐完整，你感觉如何？”

闻言，神识中瞳灵缓缓开口：“好多了。”

姜云凡目光微微闪动。

好多了与没事了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这说明天地完整对于瞳灵的状况是有抑制的，但抑制力似乎不大。

姜云凡蹙眉。

为什么会这样？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云凡情绪的低落，神识中瞳灵嘿嘿一笑：“没事，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大不了我一直待在你的神识里，当然了，偶尔出来溜达溜达还是不成问题的。”

对此，姜云凡抿唇不语。

“小凡。”

姜云凡眉心亮起一道光，瞳灵的身影出现在了姜云凡的面前。

他的目光清澄如水，笑嘻嘻的看着姜云凡：“你瞧，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我可是你的伴生之灵，汇聚太古十大龙神之力而诞生的存在，难不成还能死了？”

瞳灵玩笑似的开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