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一跌在跌。

周身筋骨都在姜云凡的轰杀之下寸寸折断。

君斩道跌下长空，不断吐血。

看着他，姜云凡神色平静的走下长空。

看着躺在地上的君斩道，姜云凡缓步走了上去：“何苦，将自己弄成这一副模样，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一切。”

闻言，君斩道嘴角涌出血，他笑了。

“换做是你，你不争？”

争！

当然争！

君斩道的话姜云凡无法反驳。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造化，重瞳给了他非凡的天赋与潜力，让他冠绝天骄一步步走到现在，怎能不争？

怎可不争？

君斩道曾说过，他死在他手中的重瞳者不少。

唯有他姜云凡是他真正重视的对手。

这句话，足矣说明在他们两个没有遇到之前，君斩道也是意气风发的天骄。

只不过，逃不过宿命的安排而已。

看着此时的君斩道，姜云凡有些自嘲一笑。

他有何曾逃过命运的摆布？

说起来，他与君斩道其实都是一样的。

可怜人罢了。

“后悔吗？”

姜云凡又问。

这一次，君斩道微微沉默，没有立刻回答。

后悔吗？

这三个在他的心头不断回荡着。

君斩道的目光有些闪动。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想，堂堂重瞳者沦为邪魔外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在他入未央仙境不久后，便已经走上了这条道上了。

都说他君斩道冠绝未央仙境，占据了未央仙境第一修行圣地九幽崖，其实真正的事实不是他占据了九幽崖，而是九幽崖占据了他。

让他一步步沦陷，一步步变成了这一副鬼样子。

他曾想过挣扎。

而他挣扎的希望便是姜云凡。

只要诛杀了姜云凡，夺走了姜云凡的龙神传承，他便可摆脱这一切。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

三战姜云凡，皆败。

败的彻底。

让他的希望断绝。

他是想杀了姜云凡，但他没有做到。

他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