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被人算计,要么就是你惹了别人,要么就是别人不喜欢你,总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只不过在这样的争斗之中谁的手段更加的高明了。
这一次,叶千落那边的算计显然要高明一些,看看把这个大皇子给弄的,狼狈不堪,甚至还失了清白,甚至还与别的低贱的男子共用了一个女人,这对于一个尊贵的人来说,绝对是另一种污辱。
院子外头,宁伯侯终是没有进去,因为那个头发凌乱惨遭了凌辱的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的脸色苍白表情绝望,还有她每走一步便就滴落血迹。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没有经历过事儿的,他们只要一眼就能明白这个女人在屋子里是遭受了怎样的对待,能将那处弄得流血?这哪里是恩爱?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怎么会这样?”
头一个惊呼出来的不是宁伯侯,而是宁少夫人。
这个女人再如何的面色难看再如何的头发凌乱,可是她敢肯定,这个不是小张氏,不是叶良的夫人,宁少夫人脸色一白,比那个女人还要白,既然不是,那这意味着什么便不用她说了吧?
全盘皆输四个字,送给他们自己。
“怎的会是你?她呢,她呢?”
宁伯侯也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人,他眼晴暴突,预示着他此时非常的生气。
而其实,叶良看到出来的人,他的手指也是紧紧的一握的,不过心却又是紧紧的落在了胸腔里头,不是她,便好。
丁鹏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良转过头去望着丁鹏,他此时的眼晴里才有了一丝的生气,而丁鹏看到这里,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叶老夫人为何没有对小张氏下狠手了,因为叶良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这个妻子,哪怕是她做了这么多的糊涂之事,丁鹏呵呵一笑,心里头有说不出的苦涩来,是替叶老夫人苦涩的,若是换成是他,他必要将这个小张氏逐出叶府,哪里还会让她做出这样多的错事啊?
这?
那奴婢脸色又白了几分,本就被辱,而在这整个计划之中,她又是暗中出力最多的那一个,可是为什么一出来他们的表情是这样的?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生死,他们反而关心出来的不是小张氏?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参与了这场计划,她不是断送了叶府的前程,而是断送了自己的活路啊。
“宁,宁伯侯,这,这个……”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按照屋子里男人的话想要将东西送上去,可是宁伯侯哪里还顾得了她要交什么东西出来?他只想要暴发自己的怒气,二话不说扬起手来对着这奴婢一巴掌拍了过去。
奴婢被拍飞出去,随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本就体弱,此时更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宁伯侯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大步走上前来,单手拎起这奴婢的衣襟,发了疯似的喝道,“她呢?那屋子里的人呢?怎的会是你出来?那个小张氏呢?她到底在哪儿?……她是不是还在里头?快说,快说?……好,你不说是吗?那本侯亲自进去,我倒要看看,那个不要脸的与男人苟且的女人到底还能跑到哪里去?”
说完,宁伯侯一把将这奴婢狠狠的摔在地面之上,这奴婢哪里经受得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这一摔竟将她彻底的摔昏死过去。
屋子里头的大皇子见此,若不是他此时不宜冲出去,否则,他必会跟这个宁伯侯断绝往来,以前他还觉得他是个聪明的,可是现在看来,他真聪明不到哪里去,除了那暴戾的脾气之外,根本没有值得称颂的地方。
不过,他此时又在害怕,害怕他走进来,因为他一进来,外头的臣子们也一定会跟进来,到时候他这个从出生就带关高贵的大皇子又该如何自处?还有,还有到底是谁把朝中的这么多的朝臣带过来的?该死,真是该死啊。
里头紧张得要死,外头的宁伯侯又一步步的逼近,外头的人也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上前阻拦,而是跟里头的人一样紧紧的盯着宁伯侯的一举一动,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走在他们的心尖儿上,不知为何,他们的背后竟不知不觉的流出了许多的冷汗来。
丁鹏也忍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他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做了,是去阻止,还是站立不动任由着宁伯侯作死?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竟到达了某种诡异的地步,站在一边的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个儿的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不敢动,她们也后悔了这个时候过来上香,更后悔碰到这样的事情,看看这些个人,一个个儿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他们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不是她们能买得起的,所以他们此时大怒着的事儿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哟,这里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也阻止了宁伯侯再进一步的举动,宁伯侯也就只差一步,差一步就可以推开这道门来。
“母亲?父亲?”
叶良见着来人,眼睛一亮, 继而果断的弃了丁鹏这边快步越了过去,丁鹏有些不自在,他此时就像是被抛弃了的怨妇一样,当真是个狠心的人儿啊,亏得他方才还在安慰他呢,负心汉。
叶千落抬唇,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就像是在琼林一样轻摸着他的头,虽然他比她要高,可是伸手摸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看你,出来的时候都没带帕子吗?头上一头的汗水?还有,你这衣角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是里头的衫衣我就看不到,这半夏也真是的,伺候人都伺候不周到?”
叶良听罢,鼻头猛的一酸,他衣角破了小块,而且又被外头朝服给挡住了,他与这些个人站在一处这么久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可是她却发现了。
有人说,关心你的人哪怕是掉了根头发丝儿都会发现,不关心你的人,哪怕是死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见,这就是区别。
叶千落又是温柔一笑,“乖儿子,不怕,有娘在这里,我看谁敢往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若是他扣了,那我一定叫他如数的给吃下去。”
开玩笑,敢伤她叶千落的儿子?真当她不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