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骂出声：“靠。”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苏染对这事挺好奇。

那边顿了顿，“其实，大学以后，我们也不怎么联系。而且他在瑞士有时差，时间也很难对得上。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了。”

说到这，她的眼神有些暗淡。

“但是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出去喝酒，可能喝大了，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还把脚扭了，突然就想听听他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打了他的电话。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样，一接电话就损我，可能是我太想他了，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没出息的哭了。后面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可能发了酒疯，他好像大骂了我一顿，气汹汹地挂了我的电话。结果他坐连夜的飞机来找我了，和我表白。他今天上午出现在我宿舍楼下的时候，我都感觉像在做梦。他说，他其实也喜欢我很久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啦。”

苏染也想不到，“那你们不就是彼此暗恋吗？他人呢？”

“他回苏黎世了，我才见了不到半天！”

苏染眨了眨眼，“行了啊，这就受不了？”

两人之后又聊了几句。

挂了电话，苏染吃着小蛋糕，打开朋友圈。

不一会，就看到一分钟前，陆暖和徐以嘉一前一后发了朋友圈。

徐以嘉：女朋友。陆暖

陆暖：男朋友。徐以嘉

两人配的是同一张图，两只手十指相扣，明目张胆地宣示主权。

真行。

这就忍不住昭告天下了。

苏染默默地给他们两个点了个赞。

徐以嘉和陆暖属于同一种人，爱闹腾，能说会道，在喜欢这件事上都死要面子，倔强不会开口。

彼此喜欢，却都不说。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一个乌龙，不知道他们还会错过多少时间。

但还好，徐以嘉足够勇敢，他赢了。

陆暖等了他七年，第八年他来了，她也没输。

相爱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

纪芙有个聚会，拉着苏染一起去了。

艺术生的聚会，苏染有种预感，他也在。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淡妆，面色红润，明眸皓齿，睫毛似弯月，楚楚动人的模样。

去见他的时候，她要用最好的状态。

纪芙还是一如既往，一副清心寡欲的高冷模样。

七点钟，到达聚会的地方。

纪芙在前面，苏染紧跟其后，一进门，他们就热烈地起哄，四个男生，互相开玩笑。

男生盯着苏染，又看了看纪芙，一脸调笑，“纪芙，这美女不介绍一下？”

他的眼神很正常，应该没什么恶意，只是开玩笑。

纪芙揽上苏染的肩膀，大方介绍：“我舍友，苏染。”

他属于自来熟那类，也乐于夸赞美女：“名字也好听，跟人一样，漂亮。我叫周琛，他们都叫我周行，因为我艺术绘画全能，样样都行。”

苏染放下喝水的杯子，也大大方方回应。

男生们一众吹嘘，毫不留情地揭老底。

“嗯，趁许战还没来，你勉强能装装艺术班的一枝花。”

“周琛，真不要脸。”

周琛也不生气，笑骂道：“滚蛋。”

艺术班里最出众的是许战，但周琛也不差，只不过许战一向低调，周琛则是喜欢高调宣扬。

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众人都发出一阵默契的欢呼。

苏染回头。

许战和一个女生十指相扣，缓缓走来。

苏染不知道那瞬间是什么感觉，她几乎是下一秒就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他们十指相扣的画面太美好，刺痛了她的双眼。

苦涩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感觉呼吸不上来，心脏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