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程卓的眉头皱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转向程雪时，已然恢复淡漠的神情：“本少从未说过自己是程家人。”

“只不过，程家是我的，这是程家欠我的。”

“你……恢复记忆了？！”程雪惊得后退一步，她自从得知程卓在江城，一直在试探他，无非是仗着程卓应该没有恢复记忆，现在听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怕了。

“怎么？不希望我恢复记忆？”程卓勾起了唇角，露出了邪魅、嚣张、甚至是有些轻佻的笑容。

程雪惊的没有站稳，扶着车站稳身体：“小，小堂哥，不，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我不是你小堂哥。”程卓步步逼近程雪，语气冰冷，浑身迫人的寒气能令人窒息：“怎么？你不打算给你身后的何纯贤，程家报告我的事情？我把手机借给你？”

“我不敢！”程雪双腿一曲，跪了下来。

姣美的脸上满是惊恐。

“不敢？你敢说你手机的第一个通话不是何纯贤？”程卓讥嘲的撇撇嘴：“要不，本少来帮你按个重拨？！”

“不、不！”程雪颤抖着手，摸出手机，重重摔在地上，限量版宝石外壳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有几个电子元件飞出去很远：“我在江城没有见到你，没有……”

“这种谎话留着哄别人。”

程卓双手插裤袋，踩在了程雪光滑如何瓷般的脚踝上：“记住，若是京城得知了我的消息，我回到燕京之日，就是你被程家除名除名之时，你可以试试。”

跪在地上的程雪浑身颤抖，咬着嘴唇不敢抬眼看近在咫尺的程卓，就算心里无比惧怕程卓会把她的脚踩断，她也没有敢动分毫。

这个人的可怕超过别人的想象。

四年之前她见过他一次，从此落下了阴影，这个人就是她心里的魔。

不、他就是魔鬼！谁触之，谁倒霉——

“我不是程家人，不要和我攀关系。”程卓收回了腿：“滚，我没召唤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我现在就滚，马上滚——”程雪闻言，如获大赦，爬起来，迅速开车离去。她还有另一只手机，而现在，在程卓几乎能洞彻人心的摄人目光里，她却碰都不敢碰那手机。

程卓的目光在银色法拉利远去后，变得平和，他的身世无需别人告知，他已经差不多想起来了。

现在，他缺的就是真相！

“老大，这女人都快被你吓死了。”

莫笑嘻嘻的道：“真好玩，估计你要是再说一句，她就要吓尿。”

“少废话，何纯贤那个司机不简单，你查出什么没有？”程卓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脚走向前。

莫说道：“要么就是太神秘，要么就是压根不出名，是个黑户，这网上没有的人，是查不到的。”

“整容呢？”

程卓思索了一下，那个人的目光实在太平和了，他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个人很不简单。

他看过无数战人，杀手，犯人，骗子，婴儿，病人的眼睛，却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眸，像他一样，冷漠，平静，无所畏惧。

“老大，否则敢和老大你叫板的都死翘翘了。”

莫大惊小怪的怪叫道：“要么就是哪个不出名的老怪，一直隐姓埋名，这样的人物，就没法查了。”